砰!
殷立胸口中掌,如脫線的風箏,重重的摔倒在擂臺邊緣。
隨后揚起脖子噗聲狂噴鮮血,滿天的血霧飄的到處都是。
他只覺眼前黑了一下,險些昏死過去,體內翻江倒海,疼得想喊都喊不出來。
盡管異常痛苦,他卻抿嘴帶笑,心里說道:“上臺跟他打,就沒想過全身而退,星月姐臨死不肯認輸,我又怎么能落后,總之這一掌沒有白挨,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人看看我殷人不屈的意志。只可惜沒能砍下魏仕驍的手,可惜了可惜了。”
心念之余,也不得不感嘆和佩服魏仕驍的強悍修為。
他一刀砍下,魏仕驍縮手避讓的同時,竟還能出掌。
光憑這高超的應變反應,就不是他能比擬的。
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到臺下有人喊他認輸。
殷立心道:“殷人只會流血,不會認輸。”
他掙扎著坐起,把刀插在地上,手搭刀柄借著胳膊的力氣霸蠻的站了起來。站是站起來了,可是體內疼痛劇烈,他沒法挺直腰桿,只能弓著背,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魏仕驍,說道:“依你的修為而言,前面你本來可以早早的把典星月打下擂臺,可你沒有這么做,而且險些廢了她,為什么?難道就因為典星月是殷人,你才會下這么重的手?”
“殷人如螻蟻,性命不值一文。”
魏仕驍傲慢的閉著眼睛,說話的姿態好如高高在上的神。他很能忍,明明受傷的右手膀子疼得鉆心,卻仍翩翩而立,傲氣不減,把右手藏在身后,任由鮮血流淌。
殷立捂著胸口,咧開血齒哈哈笑了笑,說道:“傻缺,看看你的頭和你的手誰高誰低,剛才我若劈頭砍下,你有幾分把握躲得過?我想你的腦袋早開花了吧。我只傷你手臂,而不殺你,便是想讓你明白,你的命連我這只螞蟻都能殺死,更加的不值錢了。”
“你的嘴皮子跟你的刀一樣詭詐,本世子不屑與你多說。”
魏仕驍也不撿槍,背著滴血的右手,陰沉著臉朝殷立走來。
殷立雙手提刀,橫在胸前,做戒備狀。而提刀之際,胸口巨疼,嘴巴一甜,又吐了一口血出來。就在他吐血的剎那間,魏仕驍把步一疾,繞到他身后,拿左手一把薅住他的右胳膊。殷立一驚,提步前沖,意欲掙脫右胳膊的束縛,但卻遲了一步。
魏仕驍左手催力,五根手指頓如鎖扣,將他的右胳膊鎖得死死的。
殷立掙不脫,當即說道:“別想把我丟下擂臺,我還沒玩夠呢。”
魏仕驍靠著他背,在他耳邊噓了一聲:“安靜,你傷了本世子的右手臂,本世子怎舍得把你丟下擂臺。既然你那么喜歡右手,那么本世子就送你一只,你慢慢品嘗,好好用心感受做螞蟻的痛苦。”
話罷,體氣內勁源源不斷的涌向左手。
他想用手指慢慢的捏碎殷立的右胳膊。
殷立將功力匯集在胳膊上,初時還抵抗得住,到后來魏仕驍的力氣越來越大,五根堅硬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摳進了他的肌肉里,疼得他全身發抖,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