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浪仁心道:“看來,果真是異端邪說!”
其實,佛陀傳教一事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此來,他只為幫襯宋大中探探水的深淺。
至于嘮叨佛事,只不過是為了掩護意圖。
他假模假式的扮作驚訝之狀,說道:“輪回重生,永續不滅,末將還是第一次聽說。我看廷尉大人剛才說話,打著佛手,想來你對此是深信不疑的了。”
宋遠山笑道:“將軍有所不知,瘟疫過后,微臣與家兄曾也懷疑過佛陀傳的是異端邪說,所以曾邀佛佬過府,請教佛法。那天晚上,佛佬施法帶微臣和家兄去過阿修羅界,我兄弟二人親眼目睹這六道輪回,若是再不信,那就有失偏頗了。”
司徒浪仁道:“有點意思,敢問是哪位佛佬在傳教?”
宋遠山回道:“哦,是須彌佛佬,座下有一徒一獸。”
司徒浪仁道:“是他?傳聞佛祖座下有二徒,一曰須彌,一曰定光。聽說須彌佛佬神通廣大,他親來傳教,怪不得佛光普照,昌盛如此。廷尉大人,末將想見見這個須彌佛佬,煩請你引薦引薦,末將見了他,回去也好有個說辭。”
宋遠山說道:“這個簡單,他明天會到國公府與家兄說佛。這樣吧,請將軍暫且在國公府歇下,明天等佛佬與家兄說完佛事,我便引薦你見他,如何?”
司徒浪仁擺擺手:“不不不,宋國公深居簡出,不肯見人,末將歇在這兒還不如自投客棧來得方便。哦對了,聽說廷尉大人素來好客,若是不嫌,末將就歇你府上吧。”
宋遠山哈哈笑道:“求之不得,晚上正好把酒。”
兩人端杯喝茶,相談甚歡。
隔了一會兒,國公府設宴。
大司農等高官都來作陪,喝酒說話。
宋國公冒出來敬一杯酒,又即宅去。
別看司徒浪仁護駕不利,是個戴罪之身,但他此刻在宋國辦差,應的是太后的差事,沒人敢怠慢。宴畢,已到下午,宋遠山應約邀請司徒浪仁到廷尉府歇息。
宋遠山給司徒浪仁安排的是最好的廂房。
院落里,鳥語花香,亭塘橋閣一樣不少。
除了歇所,他還安排了幾個極美的婢女。
這些婢女個個會掐會捏,妖嬈迷人。
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極盡巴結了。
要知道,司徒浪仁回程交差之時,對太后必有所述。身為爵位唯一繼承人,他必須趁機巴結好司徒浪仁。宋遠山之所以超規格款待,是因為宋國相比別家稍弱,國家是否安定,全賴朝廷庇佑。
所以,他只盼司徒浪仁回程交差,對他有所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