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讓他說。”那女子放下劍,朝殷立稍作打量,問:“你說你不是宋老賊的狗腿子,那你是誰?為什么躲在廷尉府外面,又為什么追趕我們?這幾個問題,你答得好便罷,倘若答得不好,看姑奶奶不剁了你的腦袋!”
殷立笑道:“我是誰不重要。”
那女子問:“那就說重要的?”
殷立略作沉吟,正色道:“重要的是,你我目的相同,你們想殺宋老賊,我們也想殺他。不妨老實說,這幾天我們做過探查,這老賊出入前呼后擁,府院又布有結界,極難下手。這不,我們勢單力薄,無法得手,這才不得不與你們接觸,或許你我之間可以共謀此事。”
那女子怒色稍緩:“你說的這些,誰知道是真是假。”
殷立說道:“所以我想請三位移步,跟我去見個人。”
那女子冷哈一聲:“我怎么覺得你把我們當傻子了,你我還敵友未分哩,叫我們跟你去,我怕是有命去,沒命回吧。行,你說帶我們去見誰吧?說得通,我便跟你去。”
殷立端正臉色,朗道:“去見宋大中。”
這話一出,那女子三人都不由怔了一下。
左邊男子說道:“宋大中?莫非他說的是……?”
右邊男子也道:“未必,天下同名同姓的很多。”
那女子罷手打斷左右的話,滿目堆奇的盯著殷立看了片刻,說道:“天下同名同姓的是有很多,但揚名者卻只有一人,我想你不會提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吧?”
殷立道:“當然,宋大中考錄國子監武試第三名,豈能籍籍無名。”
那女子和左右兩個男子面面相覷,繼而又質疑起來。
那兩個男子只說,宋大中在國子監進修,怎能回來。
不過,那女子與左右所思迥然不同,她倒有幾分喜色:“如果真是他,當然是件好事,宋瑋朝和宋遠山失盡民心,而宋大中有宋室血脈,加上如今又頗有名聲,假如他再振臂高呼,必定擁者云集,到時推翻暴政就不難了。好吧,就沖這一點,你說的話,我很愿意相信,只不過你這人我卻不敢信,你得說出你的姓名來歷,否則敵友不分,我就只能告辭了。”
殷立干笑道:“這個嘛……。”
那女子疑道:“干嘛吞吞吐吐?”
殷立稍稍遲疑,說道:“事實上我不是宋人,我跟宋大中是同窗好友。原來我想吧,你們要干的事牽扯到宋國內政,我一個外人不好摻和,我就想稀里糊涂的幫幫忙,免得日后有人揭我的短。現在看來,不說是不行了,其實吧,我是殷人。”
聽說殷立自稱殷人,左右兩名男子哈哈笑出聲來。
他們彎腰拍胸,笑得直不起腰了,頗有譏諷之意。
“什么!殷人?宋大中是想笑死我么,哈哈……。”
“可不,宋大中竟找殷人幫忙,他就這點能耐么。”
然而,沒等他們笑完,從地面忽然游來兩道黑影。
兩名男子根本沒有察覺,等讓兩道黑影纏住了腳,方覺不妙。沒等他們有任何動作,殷立驀地欺近身來,啪啪兩聲,各掌了他們一個巴掌。兩個男子大怒,想要還擊,殷立卻又退回了原處。
這一下,濟世會的兩男一女都蒙了。
那倆男子直嚷:“啊,我的內勁!”
那女子也愕道:“公子,你……?”
殷立往右手手掌吹了口氣,說道:“放心,沒事的,我只是用《大悲手》暫時封了他們一半的修為,只要他們友好一點不再發笑,我便解了他們的封印。”
那倆男子聽罷,失聲驚呼。
“什么!《大悲手》!
“難不成你是殷立!”
“你你你,你就是那個連跳三品,擊敗魏仕驍,勇奪武試第一名的殷立!”那女子也張大嘴巴,細數殷立的戰績,顯得極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