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損不損,我自己喝酒,用不著你灌。”
“真是好心沒好報,伺候你,還有錯了。”
“得了吧,你是殷世子,哪敢要你伺候。”
“為個爵位你至于嘛,誰當國公不是當。”
“能不能別說風涼話,我不是為了爵位。”
“哈哈哈……,老宋,你腦門上刻著國公兩個字呢,誰看不出來啊,你還掩飾什么。”殷立說話不知收斂,人家有心掩飾其疼,他卻嬉皮笑臉句句戳人疼處。不過接下來,他臉上一正,端著酒杯,一本正經的邊抿邊道:“我剛說,誰當國公不是當,你就沒聽出點別的意思嗎?”
宋大中問:“別的意思?什么意思?”
殷立把酒杯端在眼前,凝眸深思,邊想邊道:“甘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天子之威不可犯,如果你強行晉爵,魏國公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不過,這事沒有不能變通的可能,雖然你當不了國公,可你還有個侄兒不是。”
宋大中恍有一道電光射入腦中。
“我明白了,多謝提醒!”
“用不著謝我,幫你等于幫我自己。話說回來,我殷地太弱,如果能跟宋國結成手足同盟,將來有難,你我兩家還可以彼此照應。所以,我比誰都希望你能登基晉爵,不然你宋室祭祖大典,我也犯不著冒著干涉別國內政的風險幫你了。只可惜忙活了半天,百忙一場,好在你還有個侄兒。”
“裔兒才五歲,我就怕……?”
“所以他需要馬姑娘的輔佐。”在殷立和宋大中說話之時,睡醒的馬寧兒從暗處走來,殷立眼利看見了她,于是把手一指,拍拍宋大中的肩膀,笑道:“不妨礙你們,我回客棧去了。”
話罷,領著大波猴速速閃退。
這時候,天色早就黑了下來。
府燈映照,花園里樹影搖曳。
馬寧兒杵在樹下,沒敢近前。
她酒醒了,勇氣膽量全沒了。
只隔著水榭羞喊:“我…我回去了。”
見她要走,宋大中起身喊:“等等。”
他走著酒步迎上前,把馬寧兒按在樹上,認真的審視著她的姿色。長久以來,在宋大中心里,除了典星月,任何女子都難入他法眼。此時的審視,不求其他,只求在馬寧兒身上找到一絲典星月的影子,可惜馬寧兒始終是馬寧兒,無論怎么看,也變不成典星月。
馬寧兒臉滾燙滾燙,心撲通亂跳。
“你……你看夠了沒有?”
“看夠了,你回府去吧。”
宋大中暗嘆口氣,背過身去。
馬寧兒勾頭藏羞,提步就走。
“回家后好好休息,明天我會派人去你家說親。”等她走得稍遠一些了,宋大中才好不艱難的張開嘴巴,說出了這輩子最違心的話。到馬府說親,非他所愿,為了大宋百姓,為了世襲罔替的爵位,他不得不痛下這個決定。
“哦。”馬寧兒嘴角飛笑,跑步去遠。
等馬寧兒走后,宋大中提劍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