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狗東西,居然真和反賊是一伙的!
此刻,殷立瞇開眼睛,瞧見雷風尚拐出門去,而那看押她們的幾個人在門口送著雷風尚。趁這個時間差,他橫目一掃,發現那十二個女奴也盯著門外,于是默運念力,召出黃泉化身,嗖的一下從后窗跳了出去。
……
殷立跳窗而出,見民居外晾有衣服,當即收了一件布衣套在身上,然后迅速的從奴房后繞到廣場,遠遠吊著雷風尚。他以為雷風尚會去腐坡碑林的賊窩,以安同伙之心。因此,他跟在后面,意圖窺聽,找到主謀。
哪知雷風尚東拐西拐的徑直回了青樓。
殷立心想,這么看這間窯子也是賊窩。
可不是,地下城的當家人是顏忌,況且顏忌十年前做過京兆尹,有雄厚的官方背景。而雷風尚說好聽點是個幫辦,說難聽點就是流芒頭子。也就是說,假如雷風尚和反賊是一伙的,那么顏忌必定也有參與,因為在地下城密謀,繞不開顏忌。
殷立看到雷風尚進了青樓,他把布衣領子豎起來,勾著頭也走了進去。
“喂喂,走錯門了吧,怎么破衣爛衫也來逛窯子,你有錢嗎你,出去出去。”老鴇子狗眼看人低,瞧見殷立穿的破爛,揮動袖巾要趕他出去。
殷立不愿多作糾纏,從兜里摸出兩塊金幣遞她。
這時一個酒漢迎面撞來,將殷立撞得倒退三步。
殷立抬頭一看,見是左屠:“你……!”
左屠不等他把話說出來,伸手攬住他肩:“我看了,這兒的姑娘沒幾個標致的,咱去別家吧。”
殷立知道這是暗語,意思是要他轉身離開。
兩人出了青樓,走得稍遠一些,竄進巷子。
見左右沒人,殷立問:“你怎么在這兒?”
左屠回答:“跟你一樣,調查謀反一事。”
殷立有些犯蒙,查案之事除了太后和廣寒,沒有第三人知道,難不成左屠能掐會算:“怪了,叛賊意圖謀反是絕密,我下山查案也是絕密,你怎么全都知道?”
左屠笑道:“本來不知,幸得廣寒相告。”
殷立驚道:“她嘴巴不嚴,這事也亂說。”
左屠笑意不改:“我與她青梅竹馬,災亂將至,她豈能不告。”
殷立抹抹額汗:“青……青梅竹馬?你比她大了不知多少歲。”
左屠擺擺手:“年齡不是問題,關鍵有心就好,這回她如實相告,足見有心。哼,厄爾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利用我御名樓圖謀天子!他們參透極深,來者不善,虧得廣寒沒有瞞我,否則天子若有半點閃失,叫我四人怎么對得起故人之托。”
殷立疑道:“你真擔心天子,還是假擔心?難道廣寒沒有跟你說,太后已經證實東興樓那個被誤殺的店小二是厄爾曼人嗎?你們倒好,不知因由,居然稀里糊涂的帶人要和夜冥堂火拼,就因為這事,太后早就想和你們翻臉了。按理說,投桃報李,天子有險,太后有難,你應該幸災樂禍才對。”
左屠輕輕打哈:“你的想法跟你爹如出一轍,幸災樂禍的事,也只有你們爺倆做得出來。跟你說實話吧,我也幸災樂禍,哈哈哈……,我就想看看太后遇到難處到底是什么表情?至于天子嘛,該擔心的還是要擔心,畢竟是故人所托。”
殷立道:“時間緊迫,不扯閑話了,你查到什么沒有?”
左屠道:“或許會有重大線索,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