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門,走到床邊:“你從哪里弄來的毒藥?”
廣寒蒙頭蓋被,大放哼聲:“怎么沒毒死你。”
殷立拖她下床,揚起拳頭:“你太過分了!”
廣寒昂著頭,沖他癲笑:“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你不殺我,一定會后悔。你以為我只是恨你壞我大事嗎,實話告訴你,我跟你有仇。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爹和妖后有染,生了個孽種,我全家就不會死。正因為那孽種出生,登基繼位,才招來群臣的反對,妖后殺人立威,竟然屠殺了三萬人,我全家就是這樣死的。”
殷立放下揚起的拳頭:“那只是一個謠言。”
廣寒道:“是不是謠言,你日后自會明白。”
“我看你是瘋了,逮誰你咬誰!好好好,你不是想報仇嗎,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殷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一把匕首,丟給廣寒,然后往床頭一坐:“拿起匕首刺我,我不運功,也不躲,刺得死我,算我倒霉。”
廣寒哪會客氣,撿起匕首就往殷立身上刺。
她嘴角含恨,捅啊捅的,就是捅不死殷立。
最后把匕首一丟,趴在他大腿上大哭起來。
“早就跟你說過,我正在修煉混元一氣,你沒了修為,怎么殺得死我。”面對此刻的廣寒,殷立有點六神無主,她居然會哭?多要強多有殺氣的一個女屠夫,居然哭了:“瘋婆娘,你……你哭什么,我可沒打你。得,算你狠,我走了。”
他想起身,忽覺褲襠火辣辣的巨疼。
殷立唉喲慘叫:“瘋婆娘,你使詐!”
原來廣寒是假哭,她趴在殷立的大腿上放聲大哭,是為了伺機出手:“我就不信混元一氣還能護得住你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我是捅不死你,可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殷立催氣將她震開,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他捂著褲襠蹲去墻邊,暗呼這下玩完了。
“想讓我斷子絕孫,你陰損到家了!”
這時,典星月聽到殷立的慘叫聲,踹開房門沖了進來。看到殷立痛苦難受的捂著褲襠蹲著,她欺上去攙扶殷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殷立搖搖頭:“讓我……讓我蹲一會兒。”
等把疼痛忍過去,他也不找廣寒的麻煩。
而是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拉開褲襠看了看,一邊抹汗一邊自語:“還好沒事。千好萬好,命根不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那個什么……,管家,去找個鐵匠鋪,連夜給我打條鐵內褲。還有,廣寒這兩天吃得太飽了,再餓她兩天,誰也不許給她送吃的。”
說完,連飯也不吃,回屋休息去了。
典星月不傻,豈會看不出來廣寒剛才對殷立做了什么,她把在屋外圍觀的十二金釵趕開,關上柴房的門。從出生到現在,典星月從來沒有對人動過真怒,這回她發了怒火,氣呼呼的瞪著廣寒。
面對怒火沖天的典星月,廣寒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
她上床繼續睡覺:“想殺我就動手,用不著瞪我。”
典星月即使發怒,說話依然溫柔:“想殺你的話,你能活到現在嗎。不管殷立跟你有什么過節,他把你從太后手中救下來,難道還抵不過他犯的錯?剛才你那么對他,他也沒有怪你,你自己用心想想,他對你是不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