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廚娘、劉肥、高干起個大早,上山修煉去了。
殷立則收拾包袱下山進城,說是尋人,其實尋個屁。
晚上沒睡好,他領著廣寒和大潑猴投了客棧睡懶覺。
廣寒問:“你不應該找二教宗嗎?你睡什么覺啊?”
殷立道:“我吃飽撐著沒事干,找他?補個覺吧。”
廣寒不理解,昨天還咋咋呼呼要找人,為什么今天說變就變?
殷立腦子里的想法往往是跳躍式的,廣寒不理解也很正常。事實上,昨晚聽廚娘那么一說,當時他就打定主意不再尋找二教宗。殷立的理由有兩點,第一,既然老頭子不是帶他來學符術的,那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再返回兜天府。第二,老頭子對他另有期許,找不找都無關緊要,只要等那所謂“另有目的”的時間一到,老頭子自然會出現。
“前天晚上,那叫月池的姑娘過來找你,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很明顯,九宮真人已經賊著你了,她是來給你報信的。這事你不能不往心里去,咱們現在算是在敵營了,要真有個什么事,我怕潑猴護不住你。”
“這不正合你的心意,反正你想要我死。”
“很早前的事了,你怎么還拿來擠兌我。”
“你說我們有仇,我不擠兌你擠兌誰去。”
“我跟你的仇已經結了。好了,練功吧。”
“今天不練功了,補個覺吧,放松放松。”
“沒有二教宗,你睡得安穩嗎?真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跟殷立相處的時間不短了,廣寒對他漸漸的產生了依賴,這不僅僅是迫于形勢,也是由衷而感。所以,殷立身處危境,她也跟著提心吊膽。
不管怎么說,殷立待她的確不錯。
尤其在修煉一途,默默支持,處處幫扶。
這對于落難中的廣寒來說,是極大恩惠。
何況此番出國,她在少商那頭吃了大虧。
這件事足以讓她冷靜的反思過往的行為。
誠然,殷立詭計多端,嘴巴夠損,但一路走來,他并沒有把廣寒當做女奴對待,反而給了不少尊重。如果拿少商做比的話,殷立待她的好,簡直是無可挑剔了。
困境之中,遇上一個對的人,很不容易。
廣寒已經很滿足了,她覺得這樣挺好的。
不過,此刻廣寒犯難了。往常,她們倆睡覺的時候,是盤膝打坐,休息和修煉兩不誤。所以雖然同床,卻彼此守禮,互不侵犯。但今天殷立不肯打坐了,這會不會一種暗示呢?廣寒發愁不知道該怎么辦,難道今天就要……就要……?
“咦,剛說睡覺,你怎么起身了?”廣寒糾結半晌,正寬衣解帶,忽見殷立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披上衣服,同大潑猴一起開門出去了。廣寒緊跟在后,喊:“你去哪兒?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