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翻看驗尸報告,越看越驚,看到后面驚訝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難怪月池一進來就抽他,按照這份驗尸報告的內容,足夠月池跟他拼命了。
殷立苦笑:“真是奇怪了,我又變成奸人了?”
月池哽道:“你以前不是這樣,這才大半年,你怎么就變了?你說你把我姐姐當成我了,你就這么對我嗎?侵……侵……也就罷了,你……你為什么還殺我?”
殷立道:“哎,我殺我自己,也不會殺你啊。”
月池搖頭:“證據確鑿,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殷立摟住她的雙肩:“我有辦法抓到真兇,你再信我一回,行不行?”
月池抹抹臉上淚痕:“信你也行,你先跟我說說,你怎么抓捕真兇?
殷立端正臉色,緊緊眉頭:“驗尸報告上說,房梁上的血手印是模糊不清的。這份報告不準確,因為我看見的血手印和驗尸報告完全不同。哼,看來是兇手趁人不備抹掉了血手印的痕跡。月池,你現在就趕回去,在房瓦上悄悄留個血手印,然后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
月池順著話茬想了想,道:“你這是……?莫非你想引兇手出來?”
殷立點頭:“沒錯。你記著,這兇手很狡猾,你一定要裝作認真對待、急急切切的樣子,才能瞞過他。烙制手印,不要用官府的人,你得派人去城中請最好的烙制高手。只有這樣,才能不露痕跡的給兇手挪出抹掉證據的時間。”
月池咬咬嘴唇:“好,你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我就再信你一次。”
……
回到老祖廟,月池按照殷立兜授的法子在行兇現場布下陷阱。
然后親自帶人去城中請烙制手印的高手,但出了老祖廟之后,她卻悄悄潛回,借著夜色趴到院墻邊,靜候兇手現身。果然,不出半柱香的時分,一個黑影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屋頂。月池極悲中不由一喜,看來殷立是冤枉的,那就好,那就好!
眼見那黑影蹲下身子,想來是在抹著血手印?
月池趁機拉弓搭箭,運足功力朝那黑影射去。
“砰!”那黑影中箭,從房頂上摔落了下來。
看護現場的官兵反應快,將那人包圍了起來。
月池翻進院墻,一個疾步欺到那人身邊,拔劍抵他脖子:“把頭抬進來!”
那人捂著胸口的貫穿傷,吃力的抬起頭,朝月池狡然一笑:“你好手段。”
“原來兇手是你!”月池一看,竟是老祖廟的廟祝惡來。此人曾在兜天府的應天書院進修過,他跟月姬是同窗,平時頗有交往。可惜他和月姬空有資質,卻沒有非凡的書法天賦,以至于進修六年,最后雙雙被裁。
惡來的家境不是很好,從應天書院回城之后,就做了老祖廟的廟祝。
月池喝斥:“狗賊!你膽大包天,竟敢殺我姐姐,還侮……侮……。”
“侮什么侮,月姬就是個婊子,不知道嗎。”惡來自知命不久長,反正是個死,索性有啥說啥。他努力坐直,拍打身上灰塵,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毫無罪惡感,著實令人氣憤。
“你瞎說什么!”月池大怒,挺劍在惡來肩頭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