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道:“我知道,混小子太賊了,我就想看看這回他怎么耍詐。”
殷立道:“我是老實人,不會耍詐。你們不信啊,那我喊他們出來。九宮真人、玉虛真人,戲看夠了吧,再不出來,我可就束手就擒跟他們走了。”話落,兩個身影從樹梢跳下,從暗處走出,居然果真是九宮和玉虛。
黃龍和魏無極面面相覷,臉色急轉而下。
九宮和黃龍四人均看著嘴角含笑的殷立。
雙方恨得牙癢,奶奶的,這小子忒賊!
可不,九宮和玉虛躲在暗處,本意是想等殷立和黃龍、魏無極斗過一場,再實施偷襲。哪曾想居然讓殷立識破了行蹤,并且拿束手就擒逼他們出來應戰,關鍵明知是殷立之計,他們卻不得不應戰……。而黃龍和魏無極同樣難受,甚至痛苦,因為當初大戰須彌,殷立就在他們身上使過一回以敵制敵、互相殘殺的手段;今晚殷立故技重施,挖了個坑,他們不光要跳,還得乖乖的毫無怨言的跳。
……
“你們四個慢慢打,我退去一旁了。”
殷立很禮貌的朝他們四個拱拱手,緩著步子退下。
從敖倉身邊擦過,刻意的頓了頓步子,朝他點頭。
敖倉的品行極好,受傷之際,還派士兵上山滅火。他腦袋上綠光溜溜的,竟然還大度得很,月池本來在他身邊勘問傷勢,看見殷立走過去,月池也跟著過去了,他不但不惱,還閉上眼睛裝作沒看見。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敖倉有意讓自己的新娘子掏取殷立的血脈天賦呢。
殷立走到月池營帳外,叫廣寒和月池坐下看戲。
廣寒背著手靠近他,突然揚手打了他一個耳光。
啪!這一嘴巴打得夠狠,殷立頭盔落地,原地轉圈。
“你干嘛打我!”殷立撿起頭盔,朝廣寒輕聲咆哮。
“誰讓你現身的,我喊你站住,你聾了!就你能耐是不是,看看你逞的能,兩個人你給我逞出四個,我看你是皮癢,欠收拾!”廣寒兇狠狠的瞪著殷立,兩只眼睛是淚光滾滾。
殷立惱道:“你懂個……呸呸,我不跟你說臟話。”
“我怎么不懂,那個黃龍拿不到想要的東西,自然會走,他揚起手掌未必打得下去,你看不出來他對敖倉手下留情了么。你現身逞能,那你就是自己找死。”
“兩個老賊躲在暗處,我不現身,也過不了今晚。”
“你扮的是侍衛,兩個老賊沒那么容易認出你來。”
月池勸道:“別吵了,是我不好,對不住你們了。”
“你說的什么話啊,什么對不住我們,你已經很對得住我們了。你不知道她這個人,她是女官病又犯了,你用不著搭理她。”殷立把月池拉到一邊,抱起地上的酒壇子:“來來來,咱們坐火邊喝酒,看大戲。”
“不是我說你,她要嫁人了,你跟她坐一會兒喝酒,你想害她們不合么!”廣寒把殷立和月池擠開,在她們中間坐下:“對不住了,公主,擠一擠是為你好。他這人賊頭賊腦偷看女人洗澡,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他靠得太近,他手腳不老實,敖倉準要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