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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茶館沒多久,敖倉聞訊趕了回來。
他滿身酒氣,臉上帶著些許沮喪之色。
聽了月池被擄的經過,他表現出極大的悲意,嘴角是連連苦笑。
敖倉請殷立和月池借一步說話,三人來到茶館旁邊的巷子口邊。
敖倉朝殷立抱手鞠躬:“此番回程多災多難,承蒙殷世子仗義施援,兩次救我于危難,敖倉在此謝過了。世子功法高強,奇謀百出,敢與仙家爭鋒,敖倉不如你。世子屈尊降貴,甘愿為公主牽韁執鐙、守護左右,敖倉也不如你。”
甘愿為公主牽韁執鐙、守護左右!這話說的,恐怕是誤會了吧?
殷立解釋:“其實是公主護我,不是我護她,你聽我解釋……。”
敖倉罷手打斷他話,嘴角輕抿,微微笑道:“不用解釋,一路上我看明白了。不管是她護你,還是你護她,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們倆交情匪淺。敖倉慚愧的很,我比世子大了整整五歲,卻不能像你一樣護己護人,致使公主陷入危境。剛剛公主被劫,世子即時帶人搭救,而我卻在酒樓里喝酒,我想我配不上公主。”
月池搖頭:“你別這么說,一路來你對我夠好的了。”
敖倉苦笑:“可我保護不了你,我覺得你們倆才般配。世子,我和公主的婚事就到此為止了吧,我想把她交給你,至于婚約的事我會想辦法妥當處理。”
月池暗喜,接著又是一悲,她過不了良心這一關。
一路上,敖倉對她有禮有節,方方面面照應極好。
如果拿敖倉和殷立比較,敖倉對她的好處處用心。
月池不忍心辜負敖倉,故而喜悲交集之余,也很氣憤:“太子,你怎么能這么誤會我呢,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跟殷立是有交情,可那……那也只是朋友之誼。”
敖倉道:“是你誤會我了,我這么做是為你好。”
“太子,有幾句話,我想單獨跟你說,請借一步說話。”殷立引手巷口,等兩人走到巷子深處,殷立低頭看了看敖倉的鞋,笑道:“你說你在酒樓在喝酒,可你的鞋底全是泥巴,公主是你擄走的吧?你擄公主目的就是為了把她交給我,是不是?”
敖倉怔了一下,他沒料到殷立能夠識破他:“殷世子,你……。對,是我擄了公主。我看得出,公主并不開心,她有心上人了。我不愿強人所難,你帶她回日向帝國吧。”
殷立道:“你錯得離譜了,公主心里沒有別人。”
敖倉質疑的看著殷立,放佛再說,不就是你嗎。
殷立暗暗抹汗:“好吧,你不相信,那你過來。”
他把敖倉又領到月池身旁,問:“公主,太子想成人之美,你肯不肯跟我?”
月池輕咬嘴唇,狠心搖頭。殷立忙道:“我怎么說來著,公主心里沒有我。太子,你真是多心了,往后待公主好點,空閑的時候我會去東海探望你們。你們倆說話,我就不在這里叨擾了。”話罷,拱手離去。
走到茶館門邊,稍頓腳步,扭頭看看月池。
他輕嘆,不管怎么說,她比長公主要幸運。
敖倉的脾性和司徒浪仁非常相似,都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殷立跟敖倉接觸不多,但卻對他頗有好感,這份好感正是來源于司徒浪仁,故而他不想奪人所愛。何況,人家有婚約在先,殷立更加不敢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