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拜倫充滿對未來的憧憬的時候,大旱來了,而且是千年不遇的大旱。
由于緊靠著卡斯浪河,雖然拜倫的部落受到大旱的影響,但是也能勉力維持。
但是,隨著隨著一年比一年嚴重的大旱,越來越多內陸的部落向著河邊遷徙。
其中還包括其它種族的獸人部落,好多家伙可不像牛頭人這樣溫和、安定,缺少食物的他們將注意打在拜倫頭上,雖然拜倫用強大的實力保護了部落,給了他們沉痛的教訓,但是時不時還是有奴隸甚至是族人被抓被殺。
大旱第六年,隨著周圍匯聚過來的部落越來越多,拜倫的實力已經不足以庇護這個小小的部落、更守不住這塊還算肥美的領地了。
思考了好久,再加上相鄰兩個牛頭人部落酋長的蠱惑,以及對卡斯浪河對岸人族領地富足的向往,拜倫終于下定決心和相鄰的兩個部落聯合起來,組成近萬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強渡了卡斯浪河。
現實再次給了拜倫一個教訓,卡斯浪河向他展現了它憑什么能夠千百年將人類和獸人族徹底分割開來,能讓人族和獸人族“和平相處”千年。
三千里的寬度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等完全進入大河中,沒有指引的他們將會完全失去方向,不知道他們的正在前進的方向是在前進還是后退或者是在繞圈。
也意味著這條大河可以掀起超出他們想象的驚濤駭浪,隨時能吞沒他們自認為能夠安全渡過大河的“大船”。
也意味著這條大河中孕育著強大無比的魚類魔獸,能夠輕易的將他們當成獵物來攻擊和吞食。
三個月,洛斯他們在卡斯浪河上整整漂泊、抗戰了三個月。
也許是獸神保運,也許是卡斯浪河吞下足夠的祭品放了他們一馬,他們終于抵達了卡斯浪河南岸。
出發時浩浩蕩蕩近萬人,到達目的地的卻不足五千人,就連其中一個二階牛頭人酋長也永遠的留在了卡斯浪河中。
這三個月,拜倫的記憶是昏暗的。
他只記得自己拼命的在暴風雨中拖著青霄牛死死的抱著甲板,或者瘋了死的用木板堵著船上進水的大洞。
他只記得自己拼命的揮舞著巨斧將一條條越出水面長著血盆大口準備撕碎自己的魚類魔獸劈飛。
他只記得后兩個月整船整船的人夜里那無助、絕望的哭泣聲。
等筋疲力盡、心律憔悴的他們爬山卡斯浪河南岸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不是美味的食物和溫暖的帳篷,而是早就埋伏好準備襲擊他們的豺狼人、狽頭人。
狡猾的豺狼人將注意打在剛剛渡河的獸人身上,攻擊這些筋疲力盡、精神處于奔潰邊緣的獸人能夠讓他們輕易獲得足夠多的肉食,他們可不在乎吞進肚子的是不是自己同類的血肉。
一番慘烈的廝殺之后,立足未穩的他們再次失去了一千多人。
戰斗結束后另一個牛頭人酋長選擇了和拜倫分道揚鑣,他瓜分了兩千多牛頭人離開了。不知道他最初拉攏拜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此時的他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是是拜倫和青霄牛的對手,所以干脆利落的選擇了離開。
拜倫帶著剩余的一千多族人,在河岸邊探查一番后也選擇了一塊肥美的草原安頓了下來。
又是一切從零開始,而且開局比上一次還要難,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啊。
至于選擇冒險渡河的舉動是否正確已經沒有什么好糾結的了,拜倫帶著族人們開始建設自己的家園。
南岸的資源確實很豐富,無論是可食植物還是野生動物都很多,至少拜倫的族人不用再為吃飽肚子而發愁。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是拜倫以及部落族人每一個人的想法。
可是,都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殘酷的現實很快又狠狠給了拜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