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福田,翡翠苑。
一場以秦氏父子之間的矛盾,終于以秦柔悶悶不樂,就連吃飯,也是扒拉幾口,她就回房里,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吃過晚飯,秦振國繼續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妻子田梅珍悶坐在旁邊,幾次想說話,但還是忍著沒說。
她當然清楚,一位是丈夫秦振國,一位是女兒秦柔。
這父女倆,要說性格,那真是挺相似,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老秦,你這樣和柔柔慪氣,她這孩子表面上是溫柔賢淑,但是內心里是很剛的,她會不會想不開……”
田梅珍不免還是有些擔慮,忍不住說了起來。
秦振國不耐煩地甩了一句,“我不讓她從醫,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我們秦家的詛咒……”
一說起秦家的詛咒,田梅珍也是臉色驟變,秦振國也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從醫,這是為她好!”
“叮叮叮……”
田梅珍剛想繼續說些什么,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她還是接聽了,“喂,哪位?”
“請問,你是田悅的姑姑嗎?”電話一端,傳來一位女子聲音問道。
田梅珍愣了一下,看向秦振國,都什么時候了,打電話來問這個,“我是,怎么了?”
“呃,不好意思,深夜打擾你,這里是深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你侄子田悅他……他有些情況,你最好能過來一趟……”
“第一人民醫院?田悅他……他怎么了?”田梅珍雖然對田悅這位侄子,并沒有放在心上多少,這小子來到深市,給他安排了工作,他不好好干,上躥下跳,最后,游手好閑,沒干什么正經事。
要不是聽到這個名字,她都快差不多忘了,這世上,還有這么一個侄子。
秦振國也是稍許端正坐直了身子,微皺了皺眉,為了妻子田梅珍這個侄子,他也是花費過一些心思,托了不少關系,讓田悅在深市好好發展。
可是,恨鐵不成鋼,讓這小子活活混成了二流子。
“田女士,是這樣,剛有警察將田悅送到醫院搶救,他關鍵部位被人閹掉了!”這位深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女子說話也是夠直白,不是說“割掉”,而是“閹掉”。
田梅珍嫁入秦家也是二十多年,這個“閹掉”即使沒有接觸醫學世家,她也知道咋回事,她差點震驚得手機都快從手里滑落,稍許斂聚了一下心神,調整了一下情緒,“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掛斷電話,她失神的眼睛,看向秦振國。
秦振國沒好氣地問了一聲:“這個二流子怎么了?”
“醫院說,他……他被人閹掉了!”田梅珍支吾著,還是說出了口。
“閹……”秦振國也是愣住了,“好端端的,怎么會被閹掉呢?這小子,我早就告訴過他,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好了,禍根沒了,也就不能闖禍了吧!”
“老秦!不管怎么說,你也是田悅的姑爺,怎么能這么說話呢!趕緊的,去醫院看一下,到底什么情況,看看還有沒有救……”
秦振國嘴上是那么說,但還是從沙發上爬起來,快速穿好衣服,和田梅珍一塊,出了家門,往深市第一人民醫院趕。
……
夜,深市,第一人民醫院,某病房。
晚上,看病的人相對會少一些,病房外,幾名護士湊在一塊,議論紛紛。
“嘻嘻,你們剛才看見了嗎?那個男的,被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