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知道他的姓名,可蘇小牧與其有一面之緣。
正是昨天中午在臨時指揮部帶他進屋并站崗放哨的護衛隊員。
此時他一臉受驚神色靠著墻盯著自己一行,眼神中充滿恐懼。
“我是蘇小牧,咱們見過的,你給我端的熱乎飯菜可好吃了!”蘇小牧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友好些,并且將手里的木棍放到地上以示無害,“我們是從鎮上逃出來的,想去工廠區找救援。
你傷得很重,需要馬上得到救治。
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給你治療傷勢。你應該從那幾位長官那里聽說我是醫系靈武者了吧?”
護衛隊員驚魂未定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幾秒鐘后,他好像反應過來又可能是認出了蘇小牧,這才點點頭讓他靠近。
蘇小牧雙手指尖泛起淺綠色霧氣,包裹住他身上的要害傷口。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對方的身體有多強悍!
脖子上的刀傷應該是割喉留下的,常人挨這么一下當場死不了也得流血過多而亡,但這位護衛隊員卻硬生生自己止住了血!
胸口上有兩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像是被匕首之類的利器所傷;
左臂砍得露出骨頭;
右手臂從上到下豁開一道駭人傷口;
右腿砸得血肉模糊……
總之,渾身上下的傷任何一個放到普通人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一人承受如此多又嚴重傷害,居然還能活著并從鎮上一步步挪到這里!
雖說自己一行繞了不少路;又因為姜有財背著將近二百斤的兒子實在走不快,但對方身體損傷到這種程度依然能領先,不得不說強悍至極。
用了足足半個多小時,蘇小牧才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多謝救命之恩!”護衛隊員身上的重傷已經痊愈,輕傷也沒有大礙了。
傷勢一恢復,他的精神狀態也很快好轉。
對蘇小牧行了個軍禮,護衛隊員真誠道:“等這件事過后,我谷立揚一定重謝恩人!現在當務之急要先趕到工廠區搬救兵鎮壓暴亂,幾位目的地一致,請在這里等我片刻。”
谷立揚起身分辨一下方位一頭扎進錯綜復雜的倉庫區。
兩分鐘過去了。
“他不會蹲大號去了吧?”姜有財舍不得放下兒子,又實在累得雙腿直打顫,焦急道:“天越來越亮,要不咱先慢慢走著等他?萬一那幫惡棍燒殺搶劫完了,往這邊來怎么辦?”
蘇渠擺擺手道:“再等等。我看他不是個不靠譜的人,說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什么事能比逃命更重要啊……”姜黑胖心里焦急又沒膽量自己走,只好小聲嗶嗶。
不多時,只聽身后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蘇小牧頓時一怔,“我靠!怎么就沒想到呢?護衛隊有車啊!咱們弄輛車開多好!”
事實證明貧窮的穿越者也沒什么優勢,腦子轉不過彎來呀!以前出行基本都是公交地鐵;穿越過來又沒看見過幾次汽車,心里壓根就沒開車逃跑的概念。
蘇渠搖搖頭,“那群人是有預謀的,電話線、汽車肯定在第一時間控制了,否則不會這么順利。
再說了,就算弄到車咱也不會開。”
“那……后面的汽車聲難道是追兵?”姜有財一聽臉都綠了,“完了完了,跑不掉了!”
說話間,一輛藍白相間護衛隊專用車平穩停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