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帶著疑惑的眼神往下看了看,除了第一條的收益信息之外,還有一條說明信息。
“請注意,主物質界命運事件將有一定概率生成命運副本,參與該事件的玩家將在命運副本中以鏡像化身的形式出現,擔任非主要劇情人物。”
“鏡像化身繼承玩家的部分技能,并且每次副本獲得隨機的其他技能。”
“單次命運副本中鏡像化身擊殺的玩家,將在該次命運副本結束后反饋給玩家一定的綜網災幣(獎勵數額基于玩家擊殺數量和該命運副本收取門票總額。”
看著視網膜上顯示的信息,易春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無辜地蹲在酒館的椅子上搖了搖尾巴。
畢竟,從眼前的提示信息來看,他在其中并非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
按照虛擬游戲的名詞,就是中立單位。
而被中立單位捶死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話又說回來,下副本的時候沒事錘路邊的一只橘貓作甚?
易春看著眼前的信息,他似乎有了某些明悟。
他并沒有和玩家小隊戰斗的經歷,所以倒是沒有覺得自己能夠碾壓一個玩家小隊。
當然單對單的話,他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而這一次鏡像化身的表現,倒是從一定程度上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實力。
考慮到隨機技能的變量,謹慎些考慮遭遇當前一隊玩家的圍攻還是有逃生希望的……
在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之后,易春繼續開始研究自己的無盡野性點。
他現在已經擁有了猛獸潛伏和暴虐兩個野性天賦。
前者強化了他的潛行能力,而后者則擴大了他對抗群體弱小單位的碾壓能力。
而這一次,易春則有些遲疑,
在當前階段,他最為迫切的目標無疑是擊殺山蛇。
但作為一個首領級的爬蟲,對方的生命力可想而知。
而作為以瞬間爆發為主要手段的貓科形態,在這方面無疑顯得頗為疲軟。
易春估摸著,對方的敏捷不太可能比他的貓科形態高。
但強大的生命力和具備一定天生護甲和偏斜卸力的表皮,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易春的攻擊。
而龐大的體型所賦予的力量,使得它的反擊對于易春而言是足夠致命的。
所以,易春現在覺得有些棘手。
野性天賦的強化是實實在在的,但它并不能直接讓易春獲得巨大的數值變化。
易春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在以當前的屬性基礎上做文章。
一個又一個方案,在易春的腦海里成型。
然后被修正,整改,否決……
而酒館中的其他玩家看著那只蹲在椅子上苦苦冥思的橘貓,不由得啞然失笑。
相比于黑白相間的貍花貓而言,橘貓的形態很難讓人感覺到嚴肅。
現在聯邦的玩家數量極其有效,酒館里的玩家也顯得稀稀疏疏的。
偶然有刷完地精的玩家,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腥臭味歸來時,總會收到各種善意的笑容和舉杯示意。
酒館老板嵐旎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她喜歡這種氛圍,就像很多年前虛擬游戲還未成熟時候的模樣。
大家總是那樣興致勃勃,探索著未知和神秘。
善意和惡意都是激烈的,卻很少帶著冰冷的功利色彩。
當然,對于以玩家而言,功利并非是多么負面的形容。
但它成為一個時代的極其濃烈的色彩時,那種斑斕與繁華之下的東西多是難堪的。
有人會瘋狂地從一個地方來到另外一個地方,跨越海洋與山巒,只為一個素未逢面的人。
嵐旎喜歡那個時代,哪怕它在后來被賦予各種譬如效率低下、過于硬核的調侃。
也許她的想法,并不一定是她內心渴望的。
或許,她只是渴望屬于那段時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