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橘色的火光,讓整個房間都包裹在一股溫暖之中。
易春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愜意地享受著手里暖烘烘的甜酒。
拓-弗酪爾正在和他的同伴們討論著關于村子附近狼人的事情。
易春對此倒是不怎么感興趣——因為那和他印象中的狼人實在有些出入。
在此之前,他嘗試與村子周圍活躍的狼人進行交涉。
嗯,結果就是:村子外的某處區域多了幾張干枯的狼人毛皮……
參考虛擬游戲里狂野和殘暴的狼人,易春覺得這里的狼人或許可以被稱為鬣狗人……
并不是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會如同人類一般,天生保持著相對中立的姿態。
而個體在成熟后所表現出來的陣營,更多地受到社會環境、個體境遇等后天因素影響。
這個世界的狼人,則呈現出天生的邪惡傾向。
一般來講,人們有時會以“出生便帶著原罪”去描述一個人的邪惡和暴虐。
而對于狼人而言,它們整個種族都是如此。
當易春嘗試從天上落下,然后化為一只橘貓對它們喵了一聲之后。
它們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瘋狂地朝著他撲來。
從它們帶著殘忍和血腥氣息的猩紅眼神來看,易春覺得它們大概不是想要表現出如同近親犬科的熱情。
對于這種存在,易春無疑是厭惡的。
盡管從內心深處來說,他并不偏斜于善良和邪惡。
但對于這種表現出強烈破壞欲的生命,易春無疑是排斥的。
自然是包容的,但從宏觀的角度而言,它更加傾向于絕對冰冷的中立。
既有生命歡歌之溫情,又有死亡哀嘆之寂寥。
當然,易春現在自然是無法站在那般宏大的角度去思考。
他已然擁有二十多年的人類生命,又在野性的世界里經歷了十年的貓科經歷。
相對于尋常的人類而言,這種綜合的經歷能夠讓他的思維變得更為中立一些。
但這并不代表人性的泯滅,而是以另外一種角度去呈現……
“我不喜歡狼人,因為不知為何,它們總是想要偷走我的錘子。”
旁邊的大漢對著易春說道,他是村子里唯一的鐵匠。
考慮到這個世界諸多王國所面臨的境況,哪怕是這座小鎮里的鐵匠也掌握著鍛造和修復兵器的手藝。
當然,相對來說,他的手藝肯定較大城市的鐵匠們要差少一些。
作為一項需要大量實踐操作去訓練的技藝,大城市里的鐵匠能夠獲得更多的鍛造機會和原材料。
“也許是因為它們的首領喜歡?”
易春想了想,他似乎記得之前飛過狼人活躍區域時看到的那抹火紅身影。
以體型來看,那頭被他路過時發現的狼人應該是它們之中的首領了。
比起普通的狼人,那家伙似乎更為敏銳一些。
當然,沒有德魯伊這一概念的它,自然不會知道頭上那頭飛過的白色貓頭鷹到底是什么……
…………
…………
一夜無話
在德爾祭祀小屋閣樓的稻草堆里窩了一夜,第二天易春神經氣爽地起床了。
相比于人類嬌嫩的皮膚,有著厚厚毛皮保護的貓能夠更為愜意地享受稻草堆的綿軟。
而不睡床的原因在于:
一如易春所看到的木質房屋一般,他們睡覺的床鋪也顯得頗為硬核。
為了自己的腰和不惹上虱子,易春覺得稻草堆反而更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