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么能這么做?”
從昏迷中蘇醒的小道士余行,一臉懵逼地看著旁邊的橘貓說道。
他當然熟悉這種套路,因為那是他打算用在陳俠身上的。
但遺憾的是,陳俠并沒有來。
不過也無所謂——他的靈感并沒有浪費。
只是,角色的呼喚顯得有些突兀……
躺在沙發上的橘貓耳朵動了動,表示自己聽到了。
然后,繼續無動于衷地躺在那里。
而在不遠處,那個自稱魔的中年人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死了?
一瞬間,某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小道士余行的心中激蕩著。
他小心翼翼地湊到對方面前,對方身體的溫度讓他猶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還活著……
一時間,小道士余行不知道自己該是驚喜亦或是驚嚇。
為什么不消滅他呢?
小道士余行不知道橘貓師兄為什么沒有出手。
但看著身上并沒有散發著邪惡氣息,宛如常人的魔,小道士余行發現自己出劍的心有些搖擺。
它是魔,是邪惡的,會讓世間不幸的魔!
小道士余行不停地勸說著自己,他試圖窺破這個魔頭的隱匿。
但不管他怎么看,對方似乎都看起來像是一個尋常的中年人。
仿佛之前那滔天的邪惡氣息,只是他昏迷前的一場幻夢罷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人發出某種不明的聲音。
他捂著額頭,嘟囔著從地上顫顫顛顛地爬起來。
動作虛弱而無力,卻讓小道士余行險些一劍刺了過去。
中年人站起身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小道士余行和周圍陌生的環境。
斷片的腦子,很快便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并不陌生的答案:
“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可能喝了點酒,腦子不清醒。”
“如果有什么需要賠償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找警察來協商?”
中年男人的語氣顯得有些虛,臉上滿是麻木和卑微。
盡管仍然是一個臉龐,卻讓知道這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家伙了。
小道士余行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他只好轉頭看向房間里的橘貓。
但是橘貓并沒有理他,或者說只是隨意地搖了搖尾巴。
他是魔嗎?
小道士余行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免狐疑地想道。
而乘著小道士余行發愣的功夫,男人熟練地離開了。
在以往的生涯里,他對此有著充分的經驗。
如果對方索賠或者態度極端惡劣的話,報警就好。
如果對方的情緒看起來還在可控的邊緣,賠清損失后乘早離開才是最優途徑。
留在那里,只會讓對方的怒氣不斷增長。
他曾對此悔恨無比,但酒精是唯一能夠支撐他活下去的東西了。
他要背負太多,連死亡也變得不再那么沉重。
沉重的,是良知和責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小道士余行就這樣任由那個男人離開了。
他不確定對方究竟是不是魔,但他可以肯定是:
師兄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看著正在靜靜思索的橘貓,小道士余行覺得這個似乎去打擾師兄似乎不怎么好。
他的逐貓劍法,都還只是初現規模。
現在去招惹師兄,被揍了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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