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不該是一聲平常無奇的貓叫聲。
所謂“狀況越怪,死得越快”。
老鶴在心里默默組織著語言。
等魂魄落了地府,它要好好與那癩頭惡賊論論父子綱常。
“醒來,我不是什么惡人。”
這時,老鶴聽見有人說著話。
聽口音不是本土中人,像是北邊的,但味兒似乎有些不對。
但人家都這么說了,老鶴只好睜開眼,也不怕對方是詐它。
畢竟看之前那個癩頭蛤蟆的下場,對方不似善類。
再不識數的話,怕是有些危險。
但等老鶴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之后,它以更快地速度閉眼了!
要死,要死!
這是哪里來的滔天殺神,莫不是又有哪個想要重新搗鼓出一個天庭來?
那豎瞳、青年的形象,它這個經年老油條又怎會不識?
再結合之前那股惡風,其手下亡魂不知凡幾!
“你莫要慌張,我未曾濫殺。”
“只是想與你問些事情……”
那人又開口說道。
老鶴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睜眼道:
“見笑了,那蛤蟆毒霧傷了我眼,以致于此。”
它收攏了有些受傷的腳爪,然后以翼為手勉強拱了拱手道:
“不知這些道兄想問些什么,老鶴但凡知曉,無所不言。”
“倒不是些什么要緊的事情,只是想問一樹或者精怪之名。”
那人如是說道。
…………
…………
“你還說你不會道法!”
婉南星看著熟稔地憑空喚來風火的余行說道。
“事急從權嘛,而且你不是也會了嗎?”
余行看了一眼婉南星左手握的劍,他覺得那劍的樣式有些眼熟。
不過轉念一想,他好像沒有在哪里見過紫色的劍。
或許,只是因為法劍的樣式都有些雷同?
余行懶得去想。
畢竟法劍是一個稀罕玩意兒,他到現在也就只見到一把。
即便是如同自己師姐那般的人物,也沒有得到一柄法劍。
按照師祖的說法,那叫緣法。
并不是誰的劍術高超,亦或是道法通玄,便一定能夠獲得的。
“我?”
婉南星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劍。
她對于劍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或者與很大一部分女生一般,她對于冷兵器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愛好。
但就在剛才……
她就像著了魔一般,愣愣地走了過去。
然后,從血肉的模糊的大地中拔出了那把紫色的劍。
它說它叫紫郢……
就像有人在耳邊靜靜描繪一般,婉南星不自覺便知曉了這柄劍的名字。
“所以,你的青索呢?”
婉南星突然對著余行問道。
“啊?”
余行愣了愣,隨后他笑了:
“落在南詔了……”
而飄落的雪花仿佛收斂了它的鋒芒,不知覺中變得柔和了。
新落下的雪花將地上狼藉的血肉逐漸掩蓋,而寒風中兩人落在地上的影子不知覺中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