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什么東西從他的懷里掉了出來。
它咕嚕嚕地滾動著,一直到了那只貓的腳旁下。
“你這是第一次當奧特曼?”
就在這個時候,韭九聽到了有人說話。
然后,他發現那只貓不知什么時候又變成了人類。
而且從其相貌來看,似乎有些頗為微妙……
“啊?”
韭九啊了一聲,他覺得有些尷尬。
或者說,他那有限的、主體傾斜于爭吵的社交經驗,并不足以讓讓應付當前的場面。
“我曾在法師們的學院里蹭飯的時候,聽他們討論過關于凡物的命運。”
那人看住韭九繼續說道。
“其中有一個觀點就是:凡物就像一個個形態各異繭,所謂的平凡既是使繭愈發厚重的絲線。”
“它既是保護,也是束縛。”
“恰到好處的繭,會恰到好處的時間,被凡物所破開,從而得以開始一個或輝煌或短暫的人生。”
“那便是凡物所定義的:天才。”
“太早或太晚,太厚或太薄,都會導致繭成為永恒的牢籠——直至死亡。”
那人頓了頓,似乎是有些口渴。
在韭九的注視下,他不知從哪里掏出來兩瓶肥宅快樂水。
在手上掂量掂量,似乎覺得有些不妥。
便輕吹了一口氣,頓時肥宅快樂水上被薄薄的冰霧所籠罩。
他丟給了韭九一瓶,然后自己打開暢快地喝了一口。
“久違的味道,可惜沒那味了……”
那人淺嘗輒止,然后搖了搖頭感嘆了一聲。
隨后,拿著可樂朝著韭九舉了舉,又開始說道:
“但也有例外——形態各異的繭中,總會有薄弱的地方。”
“當平凡的生命在迷茫的掙扎中,忽然挖掘到了那里之后。”
“一切就像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仿佛整個生命都發生了變化。”
那人微微抬起頭,韭九覺得他似乎在回憶什么。
“黯淡的眼中有了光亮,麻木的臉上有了神色。”
“我未曾真正明悟傳承的重量,現在我似乎有些懂了……”
“那亦是救贖。”
“仔細想來,我也曾于黑暗中期待著……”
他拾起腳底下的神光棒,然后朝著韭九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中,韭九覺得他再一次看到了光……
可當韭九眨了眨眼凝神去看的時候,卻不再看到。
或許是光出現得太多短暫,又或是光只是組成對方的一部分。
“不過來得有些遲了。”
“沒辦法,院子里的崽子太多了,得花點時間梳理。”
“我倒是沒想過又跑到一個陌生的地球來,也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某個朋友的老家。”
那人說完,然后站起身來,朝著韭九伸出了手將神光棒遞了過去。
“易春,一個有些偏科的園丁。”
“恭喜你破蛹成蝶,可惜我不愛喝酒。”
“也許,可以你可以試試小魚干,或者竹筍?”
看著易春伸出的神光棒,韭九忙上前接了過去。
“不了,不了。”
“可樂就行了……”
“我叫韭九,一個社……抱歉,我是不是該說我是迪迦的人間體?”
韭九擺了擺手上的肥宅快樂水說道。
“那倒是有些遺憾,不過我一開始也不怎么接受這些。”
易春笑了笑。
在回到安諾德之后,他對綠皮接下來的行動進行了一個大體的整合。
這花費了他幾天的時間,畢竟綠皮現在的數量過于龐大,且已然探索的區域逐漸超出他能夠在天空上直觀觀測的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