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
夜叉聞言大驚。
在此界,能將這門神通用于實戰的并不多。
往上了說,得是四海的那位便宜女婿。
雖說如今,四海與其關系微妙。
但其勇武,三界罕有不聞者。
至于往下了說,也得是許多年前還曾在梅山上修行的那位。
雖居天庭之高,再未有赫赫之名。
但封神之役時,這兩位的風頭可謂不分伯仲。
“灌江口那位真君,顯然不會有閑心來此戲耍。”
“莫非是星君下界?”
旁邊的一位背負厚重龜殼的老者捻著胡須說道。
他倒是從一開始便不怎么著急。
“想來不是。”
被夜叉喚為公主的女子說道。
隨后,看著周圍隨從疑惑的神色,她又說道:
“天庭事務繁重,又有天條管制。”
“更何況,星君各司其職,不可或缺,其中一人下界非是小事。”
“父王先前說起天庭議事時,未曾提起。”
“想來,怕是哪個道場的高人新收的佳徒。”
“只是,他為何尋上東海龍宮來?”
女子看著天空正不斷纏斗的一龍一蛟,有些不解。
“四公主真是冰雪聰明!老龜看來也是如此。”
背負厚重龜殼的老者聞聲說道。
旁邊的夜叉心頭焦急,擔憂空中的主子。
但看起來四公主都不怎么著急,只好暫且按捺住心中不安。
東海雖是一體,但各個太子、公主之間自然各有其勢。
若是三太子出了事,它這夜叉首領怕也難辭其咎。
便是未被重罰,往后的日子也怕是難熬了。
不過,它只是一個夜叉。
雖然也會得一手武藝。
但那天上高去高來,翻江倒海的陣仗,它又如何能幫得上手。
好在,很快這場纏斗便以蛟龍的隱沒暫時中止。
“你這水法使得有些土性,不似在萬萬里碧波上翻江倒海的。”
易春化作人形,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青龍說道。
若是讓他評價術法的構成優劣,他倒是說不了太多包含專業性的解釋。
畢竟會實操會和能夠其表達出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能力。
但這種感覺方面的表述,易春算是行家里手了。
自然之力所反饋的信息,從來都不是直觀的。
甚至很多時候,它都無法用直接的文字來記載。
它能夠帶來一種花的味道,但實際可能指向的是一個人類少女。
這種意識方面的傳達,需要長期的、持續的理解和消化,才能夠輕松駕馭。
易春在這方面,自是不弱的。
那化身樹人的千年里,自然之力是他唯一能夠無視軀體無限延伸的感官。
就像瞎子會對聲音所包含的信息更加敏銳,而并非因為他們的聽力得到了提升。
“土性?”
方才停歇的三太子愣了愣,然后眼睛再次變紅!
他也化身人身,揮槍又追了上去!
“三哥且住!”
就在這個時候,四公主飛上來攔下了他。
“四妹你站遠些,待我先拿下這惡賊!”
三太子強忍著怒意,看著眼前的四公主說道。
四公主沒有應聲,而是看向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條魚干,正啃著圍觀的易春說道:
“不知閣下是哪位真人的高足,何必戲弄我這三哥呢?”
易春看了看這位四公主。
他早在研究三太子變化的時候,便聽聞了下邊的討論。
自然知曉,這位怕是東海的四公主。
不過,這與易春并沒有太大關系。
若是西海的三公主,到也得給那位幾分薄面。
這一位,與他無甚瓜葛。
更何況,這世間妖魔縱橫,非是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