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深惠慢悠悠地在漫展大廳里走著。
在他后面,某位女性up主正勾搭著一只性別未知的蕾姆。
在這樣的地方,性別從來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當然,對于現在的深惠而言,還有種族……
“喂,你還在嗎?”
深惠試著溝通著手上的那把劍。
但是,他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只是深惠隱約有某種微妙的既視感:他覺得那把劍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
這是一把真正意義上的惡魔之劍……
嗯,雖然說鍛造者是一個純正的凡物就是了……
“并非是你鍛造了我,凡物!”
深惠的耳邊,響起了某個沉悶而磅礴的嘶吼。
亞扎卡納,一種以負面情緒為食的小惡魔。
聽起來是沒有什么牌面的。
不過實際表現的綜合能力還算不錯。
“你在紙上潑灑了一團墨,有人就此作了一幅畫,你便以為那畫上應該鐫刻你的名字?”
惡魔譏諷地說道。
“是啊,也許我那時候應該做一把糞叉。”
深惠忍不住還擊道。
好在這里是漫展,沒人會對你突如其來的自言自語感到驚訝。
甚至,會思索你突然間的自我是對應的什么梗或者出處之類的。
這讓深惠感到頗為放松。
但也讓他開始懷疑漫長誕生的真正原因。
究竟是一群二次元愛好者的聚會,還是某些妖魔鬼怪合理放風的由頭。
難解……
深惠搖了搖頭,他開始有些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不過,或許我能夠造一些更有趣的東西。
而不是,一些精致的玩物……
深惠突然如是想道。
在此之前,他還對成為劍豪,或者劍豪的哥哥有著某種頗為熱切的想法。
但就在今天拿到這把劍后。
深惠覺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塊料。
他在劍上的幻覺中,看到了連綿的、不曾停歇的殺戮。
然后,他吐了,吐得很厲害……
于是,這讓亞扎卡納之劍對此甚是鄙視。
深惠覺得,或許窮盡自己畢生的殺意。
也最多進行不超過一個手掌的殺戮。
而那,在他所看到的幻覺里,只是一瞬即逝的死亡……
“那也不壞——如果是你的話,糞叉會充分得到它展現自己的機會。”
名為亞扎卡納的惡魔之劍如是說道。
“但你制造了一把劍,一把殺戮之劍!”
“而你,卻拒絕了殺戮的邀請!只是拿著我到處閑逛!”
惡魔之劍的聲音頓時變得震怒起來!
“所以你是喜歡被炮火碾成渣,還是在切割機上一點點被分解成各種樣本?”
深惠不為所動,而是反問道。
惡魔之劍沉默了,就在深惠以為對方被他說服的時候。
它突然開腔了:
“孤本是不會進行破壞性研究的。”
“咳…咳咳…”
深惠:???
忽如其來的畫風轉變,讓他猛地咳嗽了起來。
“你這是在cos亞索嗎?”
忽然,旁邊有路過的一個女生幫著深惠拍了拍背。
然后,看著恢復過來的深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