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看向易春行了一禮后說道:
“妲姃愚鈍,承蒙師兄曾經點撥,方才悟了劍道。”
“還請師兄允我一展所學,得知妲姃未曾廢棄師兄點撥之恩。”
“望師兄不吝賜教。”
這話一說,后面那桌弟子自然是來勁了
群里的信息刷新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紛亂的表情包,一如他們此刻充斥著某些激切的心緒。
相比于易春變化龍筋,那玄乎其玄的手段。
他們倒是更為務實。
畢竟,就他們當前所知。
從古至今,能習得**玄功者寥寥無幾。
而如同易春這般,宛如造物般的憑空變化,更是稀罕。
還是妲姃師姐的劍法,更貼近現實。
至少,妲姃是拿著劍揮舞的……
時代自是不同。
他們這代的弟子,罕有拘謹、束縛之意。
昂揚之處,不壞道義。
只是,調皮、頑劣了許多。
這一點,作為復雜全觀上下諸多雜事的云道人,深有感觸。
“莫在師祖面前胡鬧!”
旁邊同樣一直保持沉默的龍道人開口呵斥妲姃道。
“我這弟子練劍練的有些癡了,卻是不想今天是何等喜慶的日子。”
“怎可起刀兵?”
“老身待她向諸位賠罪了。”
龍道人欲起身賠罪,卻是被一道人憑空用拂塵攔下了。
“皆是一家,何須拘謹。”
“你卻是個多心思的。”
“且安坐。”
一道人笑罵道。
易春感知著妲姃涌動的心緒,倒是有些明悟了。
他也曾修持過飛劍。
于劍道,算是有些許淺薄的見識。
妲姃因他入了劍道,也因此生了心障。
說是心障,換句話說便是:意有不平。
畢竟,如她這般持一劍破萬法理念的,自然不會放任心中有所缺漏。
倒不是說,她非得勝過易春。
而是她需斬掉自己內心的迷茫和傲慢。
劍心通明,方能一往無前。
這倒是讓易春有些為難。
畢竟,他在這般技藝方面的修行,也不過是破顱流的基本揮擊。
說到指點,倒真是說不好誰指點誰。
不過,易春倒是知曉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道觀于他,并非純粹的利益交換。
雖非家園,回想起來仍是泛著令人懶洋洋陽光的溫情。
一念至此,在云道人等人的凝視下,易春點了點頭。
隨后,易春環顧四周,見眾弟子皆是興趣盎然。
便不由得失笑,看向一道人說道:
“弟子不善技擊之道,手中兵器更是沉笨,怕打壞了觀里的花草。”
“不若弟子施個法,引大家入夢境,也方便些。”
“善。”
一道人點了點頭。
見得了準許,易春便開始牽引周圍的自然之力。
他在夢境世界,倒不算全然的破落戶。
也是有過一處田地,還種了些植被。
只是后來持戒后心神有所修持,又忙于安諾德的凈化。
那一方小小的夢境世界,便被易春丟到一旁了。
說起來,自然德魯伊在這方面的力量更為強大。
但作為一名也算有所涉獵的傳奇野性德魯伊,牽引幾人進入夢境世界,倒也不算什么難事。
于是,在眾弟子好奇的張望下。
他們紛紛仿佛從昏睡中蘇醒一般,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周圍的世界,瞬間便從明亮而溫暖膳房,切換成了長滿了諸多扭曲荊棘的昏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