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易春手持錫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利用夢境主宰者的力量,將某位前輩從自己的記憶中凝現了出來。
正常來說,這種凝現的幻象是頗為殘缺的。
因為,很少會有人能夠非常全面地了解某個存在。
即便只是凡物間的接觸,也往往停留在某個菱角分明的片段。
但有些存在,自與他人不同。
便是幻象,也足以睥睨眾生。
對此,一直處于被動狀態的易春,算是頗為了解了。
他手上這點靠著其他方法獲得的技藝,在那金箍棒下沒能占到半點便宜。
“你這小輩,神通倒也使得如意,只是手上伎倆卻忒不濟了些。”
那猴看著易春如是說道。
它雖是幻象,其武藝足以稱得上頂尖水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才是修煉**玄功大成者的正常打開方式。
變化多端,風火無礙。
刀劍難以加身,諸法不得禁錮。
只待當頭一棒,打得魂飛魄散。
“所學過雜,自然難以面面俱到。”
易春持杖如是說道。
易春不會傲慢地覺得,自己能夠在每個領域都壓倒一切。
他只是盡可能地補齊了短板,算是諸多法門都略微涉獵了一些。
但真要與這些領域的頂尖人物去一較高下,顯然還是有些困難。
當然,訓練是訓練,廝殺是廝殺。
前者是技藝之間的純粹較量,后者則是諸多綜合素質的血腥博弈。
相對來說,易春在廝殺方面更為擅長一些。
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這位,算是近身廝殺中位屬第一序列的存在了。
被它攆著打,易春并不覺得多么錯愕。
在準備召喚對方的時候,易春已然做好了相關的心理建設。
“這倒也不難。”
那猴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有了想法。
這題它曾見過,倒也不算生疏。
無需苦思冥想,只似爐中造化。
錘煉一番,自可褪去沉雜。
隨后,它看著易春說道:
“如那庖者馕餅,本是糊糊一團,且揉且錘,乃至渾然。”
“你既習得玄功,便也難是個多心眼的。”
“且凝神,我來助你一棒!”
話罷,它隨提棒瞬身而上,與易春又惡斗在了一起……
…………
…………
春去秋來,時日無痕。
無人知曉,這被迷霧籠罩的盆地之中,究竟過去了多少歲月。
只是中間那曾平整如鏡的石板,已然破損、修復不下千次了。
易春并不知曉,眼前這位的一身通天武藝是如何練成的。
在相關的神話傳說中,也未曾有過多的記載。
但隨著易春和對方的不斷激斗。
他愈發清晰地感受到一個道理:
對于這種涉及**廝殺方面的頂尖技藝,需要足夠多的險惡,甚至是僥幸的戰斗才能成就。
也許,在對方未曾舉起那自號齊天的旗幟之前。
也曾有過一番泛著猩紅與鮮血的歲月。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確實在這方面天賦異稟。
即便是有著夢境主宰者的力量,在這與對方的漫長激斗之中。
易春不知道陷入了多少次重傷狀態,更用了復數次的復活機會。
他不是戰士出身,在這方面自然有所匱乏。
畢竟,在傳奇之前,他曾經歷了足夠漫長的、人形狀態相對疲軟的階段。
那已然堆疊成某種驚心動魄的殺戮數字之下。
有極大多數的生命,都是由他處于嗜血獸和噬元獸的形態收割的。
在潛意識里,他更為信任自己在噬元獸狀態的表現。
而事實上,現在集合了諸多野性形態力量的類人形形態,才是易春的最強形態。
傳奇野性德魯伊的相關知識中,有關于這一階段的記載。
當然,并不是傳奇野性德魯伊自己的著作。
眾所周知,野性德魯伊在這方面向來不怎么熱衷……
在某些關于傳奇野性德魯伊的書籍中,稱這一階段為“傳奇野性蛻變”階段。
即:蛻變的野性力量與原始本能和人性的相關矛盾和分歧。
易春對此,其實并不太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