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是天賦異稟,得天獨厚啊。”
遠處樓上,某老者隔著寬闊的落地窗望著下邊廣場的情況,默默地感慨道。
說完,便在旁邊侄兒微妙的注視下,又嗦了一大口面。
“叔,您又獲得了什么新的靈感嗎?”
待老者大快朵頤完畢,侄兒宋闋忍不住出聲問道。
老者姓一個呂字,是他父親的結拜兄弟,他自幼與其便以叔侄相稱。
宋闋喚其為“呂叔”。
說起來,宋闋的名,便是呂叔給起的。
宋闋本人自然無從知曉,他是聽母親與一位友人閑聊時知曉的。
他生來飽滿無缺,宋父又是初為人父,自然無比寵溺。
但或因太過看重,將至周歲之日,宋闋的名字也沒能定下來。
有人提了些名,找上門來,宋父皆不認可。
后來呂叔知曉了此事,便帶了一個“闋”字趕來。
從宋闋現在的名字來看,后續的情節,自然無需贅言。
宋闋對自己的名字,并沒有太多感慨的地方。
當然,除了小時候練習寫字的那段時間之外……
在宋闋眼中,呂叔一直都是一個頗為和藹的長輩。
按照宋父的說法,呂叔少年老成,以至于在面相上都有所體現。
據說呂叔也曾結過婚,后來因為些事情便和離了。
“靈感?”
老者品了一口眼前的清茶,將嘴中湯汁的滋味淡卻了幾分。
近來囊括羞澀,只得投奔結拜兄弟來了。
也就是宋闋的父親。
宋父為人慷慨,向來仗義。
在老者窘迫之時,多有照顧。
“這倒不是,只是一時有感而發。”
呂叔搖了搖頭看著宋闋說道。
他是個有先慧的,知曉一些旁人未曾聽聞的隱秘之事。
但那并未成為他人生成功的助力,反而半生蹉跎。
他也曾嘗試著書立說,將那些旁人以為荒誕不經的事情,以文字的方式流傳下去。
從更大的角度來說,也算是他的一種傳承和綿延了。
只可惜無人認可。
年歲大了,便漸漸不再琢磨著那些不著調的事情。
只是釣釣魚,溜溜街,倒也勉強自得其樂。
“畢竟,那可是斬三尸啊……”
呂叔小聲喃喃道,以至于旁邊的宋闋都未能聽清。
他隔著落地窗,遙遙望著某只橘貓……
…………
…………
易春蹲在米紹休的膝蓋上,他好奇地望著周圍。
此刻,他正處于某種前所未有的狀態之中。
就像某些東西消失了一般。
陡然間,世界以一種微妙的陌生感迎面撲來。
又像是撕開了屏幕之上滿是污漬和傷痕的保護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