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當呂不韋？”王川問。
“非也，那是趙家，我跟他們不一樣。”楊皓搖頭。“他們看錯殿下了，殿下不是子楚，自然沒有什么呂不韋了。”
“那你能給我提供什么？”王川又問。
“在下于天下行商，偶有所得，涉及漕運、絲綢、茶葉、米糧等，在魏都這里能夠提供十多萬兩，一千死士，在下還與魏國晉國一些官員交好，有一些把柄……只是今日我過來，怕他日行事就不能隱秘了。”楊皓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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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籌碼比趙家商會還多啊。”王川道。“雖然我沒聽說過你。”
“在下無名之輩而已。”楊皓笑了笑。“趙家商會那是不能比的，畢竟是整個趙家，數代積累，核心價值也不在魏都。而我只有孤身一人。”
“你多大了？”王川問。
“二十六。”楊皓道。
“打拼不容易啊，多少年了？”王川問。
“十二三歲在外闖蕩，在下是孤兒。”楊皓解釋。
“這十多年的打拼可不容易啊，自己掙下這么大一份家業了。”王川也是佩服。“你這樣的聰明人怎么要投我呢。”
“我愿意。”楊皓迎著他目光，道。“殿下也說了，因為我是聰明人。”
王川愣了下，這貨腦回路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樣。
但也很知道怎么迎合自己，這是很優秀的商人。
而且，自己竟然也感受到那一片真心，見鬼了。
要不要裝作感動一下。
“你連我的病癥都不知道怎么幫我？”王川問他。
“略知一二。”楊皓問了一下紙筆，然后寫下幾個字。
潛龍勿用。
“出自《易經》第一卦乾卦的象辭，隱喻事物在發展之初，雖然勢頭較好，但比較弱小，所以應該小心謹慎，不可輕舉妄動。”楊皓解釋道。“所以陛下這十多年做的很好很出色很完美了。盡管不論是晉主還是趙家他們都覺得你在洛城可以作出一番成績，但是殿下的想法畢竟跟他們不一樣，故而沒有迎合，殿下愿意的話回到晉都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你能先幫我，讓魏國晉國的人都知道我病的很重嗎？”王川問他。
“是，我有下屬在門外等著，我馬上安排。”楊皓馬上應下道。“我的生意遍及六國，在兩國也有不少往來，商販行走，傳播消息會很快的，自當全力而為。”
王川點點頭，又道。“其實我沒病。”
“是。”楊皓又點頭應是，然后等著。
這倒是沒有下文了，就見王川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
“上茶。”王川揮手，讓忠伯招呼他，感嘆著。“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啊。”
“我也跟殿下一見如故。”楊皓滿意的笑道。
“你覺得趙家如何？”王川問他道。
這本應是很謹慎的問題，對于被自己取代的趙家。
楊皓那就很謹慎的回答。
可是他認真想了一下，誠實道。“作為商人，我覺得是不及格的。”
“賈人夏則資皮，冬則資絺，旱則資舟，水則資車……古有呂不韋奇貨可居，而一流的商賈，便如呂不韋、范蠡那般，做的是雪中送炭的買賣，提前留下情誼，看似短期內吃虧，但獲益無窮。而不是像趙家一樣，心存僥幸，囤積貨物，抬高價錢，損人謀利。當初在殿下炙手可熱的時候買進，如今卻在殿下賤價之時撇清……”
“所以趙家頂多二流而已。”
“在下莽撞了，請殿下見諒。”
拿王川比喻貨物有點失利。
“那你就是一流啊，其實我也很喜歡你這種讓人省心的聰明人，算了，今日之后你想辦法跟我撇清關系，而我們具體談了什么坊間是何種言論你自己編好，最后，他日我需要你的時候該怎么聯系上你呢？”王川問道。
楊皓聞言大喜。
這時候又聽王川說道。“楊皓啊，你一直說想要幫我，可你知道，皓日發光發熱是否需要別人幫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