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做什么?”
“修煉呢。”
“哦。”
楊皓過來看了一下,聞言點點頭。
還真是,專于武道啊。
楊皓回來房間,自己也不覺勤快了起來,先修煉了一下武道。王川給他的功法極其厲害,待修煉到巔峰時,便擁有無邊的法力,通天徹地,摘星拿月移星換斗,不在話下!
修煉途中漸漸發覺,心里總有一些放不下的。
他也是明白了,自己終究沒法像王川一般專于武道,在這條道上成就有限。
不過世人各有所長。
心念至此,從王川房間前走過,又見忠伯守在門口等著。
似乎只要王川有什么需求他便可以隨時出現,每每如此。
這主仆二人,也快二十年了吧。
“忠伯,您費心了。”楊皓在他身邊坐下,語氣尊敬。
“楊公子,言重了。我們多虧你照顧。”忠伯感謝道。
“我也沒有做什么。”楊皓望了一眼里面的方向。“殿下真龍之姿,鴻鵠一般騰風便起,翱于九天之上,我們便難以企及了。我是檐下燕雀一般的人物,那日殿下說的對,能助亦有限。”
“楊公子過獎了,承蒙如此看重我家殿下。”忠伯仿佛比夸他還高興,滿臉紅光。“我們在洛城十多年了,殿下也偶有交友,只是后來發生了那樣的變故,幾欲同仇敵愾了啊。殿下他還是太孤單了,武道漫漫獨行千里,已經沒有同行而走之人了。”
楊皓點點頭,這才是王川啊,他們追隨的那個王川。
他隨身帶著書,借著光線拿出一本看了起來,也在門外陪著。
“楊公子看的什么書?”忠伯好奇道。
“策論。”楊皓說道。
“楊公子也看這種東西的?”忠伯驚訝。
“為商者,知廟堂,察民情,亦是理所當然。”楊皓說道。
做生意的就要多關心朝廷政事這些,有時候一條國策就令人傾家蕩產,又或者令人一夜暴富。
而底下的百姓,同樣對于他們也是載舟覆舟之水的存在,楊皓多年來一直便是如此謹小慎微。
“楊公子,你與殿下相知相交,你覺得殿下是怎么想的。我們來甫城之前還沒見過這位公主殿下,雖說殿下有這份心意,但他原本為何而來呢?”忠伯還沒明白道。
“天下有變,現在眾人聚于甫城,殿下也由此一鳴驚人了。屆時會有一些變數,殿下也有所謀求。”楊皓也是知道一些。“我們自保足矣,無需讓殿下憂心。”
忠伯點點頭,又問。“那楊公子覺得,殿下是不是不想回國?”
“忠伯為何有此一問,依我看來是時機未到而已。禹國不好嗎?我覺得比晉國比魏國都自由了,殿下所想,我們不必過多猜測。”楊皓說道。“不過也要早做準備啊。”
“這禹主我覺得居心不良,若無大變,他自然不會對殿下怎樣,于禹國暫居有益無害。”忠伯點點頭道。“我也想殿下能夠一輩子安穩無憂,若是回國之時臨近,我們需早做準備,為殿下出力。可為什么楊公子也覺得時機未到,我們究竟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