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離開了皇城,心思微動,躍上窗臺,腳尖微點。
從街道而過,緩緩而行,漫無目的。
楊皓跑出去干嘛?
他感應到了對方氣息在城外,而且孤身一人,正想出去看看。
這時又察覺對方正回來,于是先回家了。
沒多久便看到了策馬回來的楊皓,大汗淋漓,不知道干了什么。
王川在窗邊品著茶,閉上眼睛,豎耳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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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似有化雪聲。
有風聲,有萬物成長向榮,生生不息。
“殿下……”楊皓過來問候他。
王川點點頭,讓他落座對面。
“我想修煉更高深的武學。”楊皓開口便說道。
他又靜靜的說著先前聚會的種種,以及自己的一些看法。
王川一言不發,靜靜聽他說完,偶爾點頭一下。
王川最后說道。“武道永無止境,我也許永遠也不能登臨高峰。而在無數攀爬之人中,我只希望自己能夠爬的足夠高,傾盡全力而上!抵達某一個我能到達的最高點。”
“登泰山而小天下啊,曾經滄海難為水。”王川笑了笑,答應了。
自己當年也是如此,領略過那些至高無上的境界之后,再也看不起下方的蕓蕓眾生了。
就像自己用慣了這些珍貴瓷器喝茶,以后怎么還想要用街邊一文錢一個的大茶碗呢。
“我當年在外地作營生時,曾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王川想了一下。“古時有一個叫東郭敞的人,家有萬金,志向遠大。他的弟子家貧,請求救濟,東郭敞卻不給,還揚言說,‘我打算積攢到萬金,再用錢財去都城求官’。事后,當地人都說,這人愛惜尚未獲得的東西,卻不愿意救濟他就要餓死的弟子,此乃不仁。后來這人最終積攢萬金,在都城求得官職,但回鄉為官,鄉人卻對他不敬……”
“東郭敞多愿。”王川也知道這個故事。
“嗯。”楊皓便點點頭。“我與殿下相知相交,是值得托付的。”
楊皓是那么傾盡家財也愿意資助的人啊。
這一直是他的驕傲,引以為豪。
“我不這么認為。”王川突然搖搖頭。
楊皓聞言咯噔了一下,他正想舉杯喝茶,手不由顫抖了一下。
抖濕了衣服。
他詫異道。“殿下……”
“嗟來之食,不可取。故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一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何必去求人呢,怎么能被餓死呢。”王川指了指你我。“楊皓你不正是如此,那么努力才走到這一步。我或許一出生已經凌駕無數人了,可是這一切也是要努力守護的。所以我們這么努力,也是為了成為人上人,一直保持這個地位或者往上走,而不是求人之人。”
“殿下言之有理,在下謹記。”楊皓認真的說道。
然后,王川又說起他去追那個青衣少年的事情。
對方跟他相見了。
“此人告訴我名諱了,他是龍君逸的幼子,龍鄺。”楊皓說道。
頓了一下,望向王川。
“淮亭侯的兒子,我方才還見過這位侯爺。”王川記得這位。“看來燕王世子設宴,他是故意派兒子去打消對方氣焰的,讓這等有二心之人多多掂量。我感覺他確實不是燕王一黨,對禹主還算忠誠。”
王川僅是見過這一次,大概知道幾分了。
楊皓連忙點點頭,見微知著,盡管對方沒有明白這里面的利益關系也足夠捋清了。“他告訴我他是淮亭侯之子的時候我就一下子明白了,搶了世子風頭教訓他一下。而且這人似乎有些木訥不善言談,我感覺也是癡于武道之人。據我所知這位侯爺幼子,從小跟隨名師苦學,禹國人也少有人知,極為低調。若不是侯爺讓他這次出手,恐怕……”
“這樣的人就有趣了。”王川點點頭。“武癡啊,挺好的。”
“這人似乎對殿下也有幾分欽慕。”楊皓說道。
“隨緣吧,若是想見我的話隨時可來。坐而論道,我可以歡迎天下人。”王川說道。
自己走的是正道也是大道,若有并肩而行者也好。
“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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