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須如此?”陳英道。“殿下自當正身率下,為天下人表率。”
“你跟他們也不是一伙的,這又說的什么話。”王川笑了笑。“這是要做給誰看的?是要收買人心么?”
“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則無怨。”那個官員說道。“殿下素有仁名,天下人景仰敬重,今日何必脅迫呢?”
“名聲什么的看來都是累贅啊,最后成為了拖拽自己的負擔。”王川笑了笑,搖頭。“那就沒有什么可以舍棄的了,這些可都不重要了啊。”
王川說著這話,面露殺氣。
天地悠悠,自有逍遙。
而這些攔路的螻蟻終會付出代價,最后都湮滅吹去一邊,散去無影無蹤了。
“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那官員跪下。“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殿下有什么不滿的就向我動怒吧,是我沒能約束管教好下面的人,我愿意承擔一切。”
“你覺得這些人惹到我了?”王川笑了笑。
“自然,殿下乃當世翹楚,文武皆是無可比擬的人物,不容冒犯!天下人皆知,宗師不可辱,更何況是殿下這等不可一世的天驕。”那官員對他說道。
“中丞大人,你很聰明呢,你是叫什么來著?”王川問道。
“陳英。”對方說道。
那樣沉著安穩的神情,也不少見。
可王川竟是在這里,在這樣的人身上看到了。
文官不貪生,武將不怕死,那就是大國強盛的體現啊。一國之忠義,精魂便是如此。
“很好,陳中丞啊,那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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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川瞥了一眼那群惶恐受驚的官員。
“若是御史臺,算是本官部下。”陳英說道。“殿下,聽聞楊皓是你左膀右臂,此人經商眼光獨到,經營有道,因為跟殿下相交莫逆已經成為名動天下的商賈了,只是這樣的人,此時正將自己在我夏國的產業生意撤出,殿下不覺得蹊蹺嗎?”
“此人跟殿下極像,出手從不落空。”
“那你覺得是為什么呢?”王川拍了拍他的臉。“陳中丞啊陳中丞,陳大人,你這么聰明的人為什么偏偏不會明哲保身呢?”
“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知遠之近,知風之自,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陳英便說道。“殿下,你們都是行君子之風的人,自當正身處世,不拘小節不容世俗。”
“太抬舉了。”王川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們也是俗人而已,憑著自己意愿行事。不過今天就算了吧,畢竟太晚了,你也回去睡覺吧。”
僅此一次,王川能夠破例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
陳英聞言無比激動感激,又問道。“殿下您已經見過我們陛下了,敢問他近來可好?身體還健朗嗎?”
王川聽了這句話不由怔了一下,怪異的望了望他。“現在關心你們皇帝的還有你啊,我以為都是那群死太監。”
這夏國竟然還有這等官員,跟后面一幫喊著口號的相比就是一道清流啊。
王川過來之前,好像也看過眼前這位中丞大人的資料,現在看來更讓他印象深刻了。
這么的令他意外。
“感覺世人對你有什么誤解吧。”王川想了一下又說道。
陳英聞言連忙道。“王川殿下言過了。”
“算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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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挺好的能吃能睡,現在也好好休息了。”王川說道,就要離開。
“殿下,再冒昧問一下,你們談了那么久都在談什么?”陳英問他道。
一眾官員也是好奇紛紛。
眼巴巴的看著他們。
“只是……求圣問道嗎?”陳英又問。“陛下他許久沒有召見別人了,哪怕自己大壽在即,連許多方士都不見了。”
王川嘆了口氣。“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他擺擺手,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那個身影依舊如此的灑脫,落在他們眼中。
又漸漸遠去,最后消失了。
“王川殿下,名不虛傳啊。”陳英感嘆。
……
“鐘大人,可是你說的有方士入宮面圣了。”
“對啊,這哪是什么方士,那可是王川殿下,聽聞此人喜怒無常,我方才生怕他一下子把我拍死了。”
“名動天下的王川殿下啊,真令人窒息的感覺,我剛才怎么怕了,也沒有做錯什么啊。”
“……”
官員們在議論紛紛,又對為首的那人質疑無比。
他目光落在人群外的陳英身上,又見對方點了點頭,相視一笑。
陳英于是也離開了。
中丞大人竟然來了,然后方才揭示王川的身份,眾人震驚。
這幫匯集在此地的群臣聞言面面相覷,情報到底是哪里出錯了,還是說他們因為陛下開了殿門于是極為興奮,都想受到寵幸呢。
可惜這是極其逾越禮節的事情,竟然如此對待晉太子,還是在百官群情憤激之時。
他們一腔抱負,滿臉熱血,于是為達目的共同聚集在宮門外進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