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年輕一代最鼎盛的時候,就是武道的盛世,強者林立。
確認陳靈妍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許薇歡快的朝王川奔了過來。
“哥哥哥哥,你看到沒有?”急忙問道。
“你就只學了那一劍而已,一劍不能制敵就強弩之末了,何況人家特地讓你。”王川淡淡的說道。“她不能傷你,所以手上會有顧忌。若是生死相搏,即便你會這么一招也是遠遠不夠的。”
她要想擊潰許薇,也是一劍的事情。
許薇本來挺得意的,聞言就有點不高興了,哼哼了兩聲。
“陳大人,坐吧。”王川已經讓婢女敬茶上來。
“殿下知道我為什么來的了?”陳英說道。
“我怎么知道。”王川奇怪道。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真當自己那么厲害的了?
今天他過來之前王川也沒知道。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殿下能夠收下小女為徒。”陳英認真的說道。“殿下武道通神,若是在你身邊隨你修煉,她一定會有很大長進的!”
“你是認真的嗎?”王川瞪大了雙眼。
他很少有如此意外的時候。
當年在魏國多年,即使是那樣的境況,他還是能夠掌握一切。
可是……
你是認真的嗎?
“自然,怎么敢戲弄殿下呢。”陳英認真的問道。“在下也深思熟慮認真的想過了,殿下覺得如何?”
其他人聞言也不由望向他們。
真是意外萬分。
“那你是要名義還是實義上的?以你的處境或許有些難了,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不會對你袖手旁觀的!鐘介他那一家子我都不怕保了,多你一個也無所謂了!”王川又說道。“若是實義上的,我這里還有一門上乘秘籍功法,修煉時陽氣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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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待修煉到巔峰時,便擁有無邊的力量,通天徹地,摘星拿月移星換斗,不在話下!以她的悟性和天賦,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若是名義上的,我可以對天下人宣布她就是我的弟子,僅限如此。”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考慮!”
王川直接指向陳靈妍,問她道。“陳英你先不要說話了!”
可陳英本來就是為了他女兒來的,正要開口,又被王川攔著了。
難題落在了她身上,本來就是她的事情。
楊皓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厲害關鍵之處。
對于他們都難選。
“多謝殿下成全了。”陳靈妍微微行禮。
“你想清楚,可以慢慢想。”王川說道。
“是要魚還是要漁,是個難題啊。”陳靈妍也道。
“全都要啊。”許薇坐上椅子扶手,靠向王川。
王川無奈,只好輕擁著她。“做人有時候不能夠擔心,要有所取舍,否則就怕什么都得不到。”
許薇還是不懂,好像并不沖突。
“修行正法,非福緣深厚之人不可輕傳,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到了,其實也有幾分造化。”王川又說道。“但是天下眾人,又能有多少氣運呢?不經三災六難,怕還承不住啊!修行大道,又豈是人人可走的,自古以來,那些成大事者,哪個不是飽經磨難。”
陳靈妍沉思了起來。
“陳英,聽說你以前是學文的,后來轉武了,還讓你女兒學武。”王川向他問道。“你跟鐘介兩個人還真是……走了截然相反的路啊。”
“可你為什么做了這個選擇?”
……
“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行之以近者、卑者,始以漸致之高遠。”
石州漸進。
低調平常的馬車,鐘介撥開簾子,看了一眼為自己駕車多年的車夫。
“那時候的事情可能你也記得,我們考完童生試之后,遇到同縣的惡霸欺凌,占了村里的地,還打死幾個農夫。官府,欺上瞞下。”
“我那時候突然明白,空有這一身武學,能殺一人殺十人。可是改變不了什么,也許在我被行刑處死之后,以后還會有其他的惡霸,其他的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