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還不知道,可是看著也不著急去府邸找元振。
“天下皆知陛下已經多年不上朝了,怎么可能突然下這樣的旨意又委派欽差下來石州。”這時那元家的官員大聲道。“大伙兒怎么知道這圣旨是不是陛下的意思?說不定你們以武力挾持了陛下,矯詔下旨!”
聽起來真的是很有道理,或許事實就是那樣的……荒誕無比。
那位校尉只是“哼”了一聲,然后自己拍馬便走。
壓根就不理會他們,更不和他人爭論。
留下元家的人站在原地,被眾人目光聚焦,不信的話大可抗旨試試。
其他人是沒有這個膽子。
現在元家被別人鄙視拋棄一般,十分尷尬。
“諸位大人隨我去迎接欽差!”那個宦官總算從陪襯變為主導了。
幾十騎兵也在他命令下護送石州大小官員。
不少人各有心思,都在想著如何自保。
在場官階最大的現在是通判,他也愣了,心里不禁冒出一個念頭。
從鐘介入城,直奔糧倉而去,到現在才多久?有半個時辰嗎?或許有了,但絕對不到一個時辰。
他是怎么知道具體位置在哪里的?
這不是隨便問個普通百姓就能知道的。
糧庫還有軍械庫這等重地,都重要機密無比,普通官吏也不是能夠知道的,不在自己職責范圍內。
而鐘介,極有可能事先知道了,在進城之前!
那么從調兵、到全面掌控局面,僅僅半個時辰!
每一步都精致完美,每一步都簡單直接有效!
反正在這石州,元家這條船怎么看都是要沉了要翻船了。
竟然有人事先跟鐘介搭上線了,好像夏國的官員沒有人不知道石州作為丞相黨大本營已經是鐵桶一塊,上上下下。
可是他們內部一定是有人投節了,若非如此鐘介怎么可能這么順利,怎么能夠直接命中七寸。
哪怕是事先鐘介聯絡好了策反了某人,怎么不找我呢?
通判大人不由又心生妒忌遺憾,如果那個人是他的話,這一次就不是危機是機遇。
石州若被清洗,當地還是需要安撫民心,需要有經驗的人……
這一切他都符合,還是元姓除外的最高官員。
可惜,現在帶罪之身。
其實如果把圣旨什么的一擺,計劃一說,敢說就算是元家人也絕對能夠叛節,自己先跳船了。
那么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選其實不多了,對石州的情形是如此熟悉的話。
那一刻,十幾個官員突然相互望了望對方。
一眾下屬莫名其妙了。
十幾個當事人也不由一下子冷汗流動。
太恐怖了。
我現在怎么看誰都是內奸。
更可怕的是,他們好像都這么想的。
隱藏的太深了吧,現在還賊喊捉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