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把人放了下來,這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臟一陣劇痛。
眼眶盈動,似乎有淚水就要涌出。
為什么自己好像很難受。
小姑娘披著臟兮兮破爛的衣服,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大了她很多,并不合身,就強自套在身上,衣角系了起來。
她聽見了之后認真想了想,然后說道。“我叫蒹葭。”
“嗯,我叫王川。”王川摸了摸她的腦袋,頭發有點扎,上面亂蓬蓬的也沾了不少東西。“以后跟我一起吧。”
光是看著兩人之間密集連接的線,王川有種這是一生的牽絆的心情。
正想帶她離開。
可是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來了,隨著一聲聲吱喳聲響起,小姑娘也下意識望去,看到鳥媽媽覓食回來了。
正高興著露出笑臉,突然一道垂線從兩人眼前閃爍。
雛鳥又被推落鳥窩了。
蒹葭飛快過去,把它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疑惑的抬頭看著,帶著小小年紀所沒有的困惑和迷茫。
淚水快要涌了出去。
雛鳥在她手心里面,小小的手,小小的鳥兒。
它正緩緩的閉上眼睛,似乎很疲憊,很久才眨眼一次。
或許就要成為了最后一次,再也不能睜開了,將永遠的沉睡下去,將會永遠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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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回去養大吧。”王川說道。
小姑娘雙目陡然煥發出奇異的色彩,驚喜的望向王川。
手心里的雛鳥也睜眼一次,似乎也是看了看王川。
“可以的,走吧,我們快點回去。”
王川又背起了那兩捆柴,帶她一起回去了。
這個時候他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看到對方有一件很喜歡很想要做成的事情,王川似乎覺得自己不論怎么樣都要成全她。
最好她能夠高興,不會失望就好了。
此前他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結果,被拋棄了都雛鳥是活不了的。
可是他或許會有辦法,能夠做到的。
與天抗爭,與天爭命。
這樣的事情,王川覺得自己好像做成過。
蒹葭小心翼翼的帶著雛鳥,臉上帶著期盼,都忘了好好看路。也幸虧有王川關鍵時候抓著她衣領把人拎起。
大多數時候還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心翼翼的,臉上閃過他沒有感受到的柔情。
把柴給了人家,他抱著小姑娘回來的。
嚴慕大多數時候還是坐著在檐下,哪怕門前人來人往經常有別人走過,她的無動于衷,只存活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一般。
忘了是什么時候,兩人大概也想起了一個叫修煉的詞,似乎也能理解領會的。
平時王川回來的時候她也是沒有反應的,而在今天,嚴慕突然看了過去。
看著正回家的王川,漸行漸近。
目光其實只是落在蒹葭身上,如畫般的柳眉慢慢皺了起來。
“她已經死了吧。”
小姑娘只是在看著雛鳥,后面才發現嚴慕,朝她笑了笑。
王川把她放下來,給她倒茶,茶水散開低落桌子上,他才發覺自己忘了拿來蓋子。
這又倒了兩杯,自己喝了一點,遞另外一杯給她。“你也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