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老者望了望他，感嘆道。
“徐情他怎么可以吞噬了別人肉身呢，可是你怎么能夠神魂投影借體出來這么快。王川，你竟然修行的是這門功法，斬絕三尸，卻又沒有死盡。”
“像你這樣的人怎么還會猶豫呢，一點都是不夠果決啊，優柔寡斷何以成道。”
王川眉頭揚了揚，然后打量著他。“那你收了那么多徒弟是要做什么？你很厲害呢，是要開宗傳教嗎？教而不管，就是在到處在禍害別人呢。”
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評議我呢。
“只是有緣見到，一時興起教了一些微末伎倆而已。我也不會主動教人作惡。人有千千萬，他們會走上什么樣的路我也不好干預。而且，我教的這些人不是也有仁義之輩嗎。”老者笑了笑。
“你是從來不覺得自己會錯，雖然不帶歪理出來洗脫。”王川說道。“大多數前輩高人收徒，不也會看其品行考察人心。”
“也許你是對的，只是我也不想花費太多心思的精力在他們身上，除非遇到了特別有潛質的存在。”老者說道。“那以后盡量不管就是了。”
“王川，我們緣分尚淺，今日不如就算了，到此為止。我不想跟你糾纏。”
王川沒有說話，鎖定了對方氣機。
天地之間，大道倒轉。
“那你是真要跟我較量啊，我跟他們說過你是奈何不了我的，只是我怕麻煩而已。”老者見狀嘆了口氣。
“那就解決麻煩就好了。”
王川看了看他，伸手朝天上一抓，突然之間海量元氣匯聚然后狠狠轟擊下來。
轟隆。
老者身影閃爍，轉瞬之間沖天而起。
王川追擊而去，眨眼間兩人飛出天外，凡界看著是如此的渺小。
“王川，你看世人如螻蟻，只會徒勞掙扎而已。不堪一擊。”老者笑道。“我們的樂趣不過是逗玩一下他們算了，天地不仁，圣人不仁，仁愛又不會是我們的大道。”
“你說的有道理。”王川突然點點頭。
“怎么，你不是也有自己的道嗎。”老者笑了笑，感覺對方說的反話，暗諷自己的吧。
“可是這個就是你陣前逃離的借口了嗎？”王川望向他。“雷陽。”
“你知道我。”老者驚愕了一下。“罷了罷了，我以前躲著你還是因為怕麻煩，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是已經知道了啊。可是我認識你嗎？”
“你在注視我的秘密的時候，我怎么沒有在看你的秘密呢。”王川冷笑。“當年你作為人祖的隨從，后來銷聲匿跡了，傳聞大戰之中脫逃，一直躲藏在人族之中，一次次自行輪回轉世。怎么耐不住寂寞又出來了。紀元輪回，你又是想怎么躲。”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其實我怎么都不想再提。”雷陽嘆了口氣。“若是人祖還在我未必不能給他一個交代，我也不想辯解什么，那個時候雖然我也沖了，跟我一起的人都死了，可我怕死，我就逃了，可恥的逃了。也許對不起很多很多的人。”
“王川，今天竟然被你窺探到秘密了。”
王川揚了揚眉頭。“那你想要殺我？”
“你呢，對我有殺心嗎？”雷陽望了望，問道。“我沒有感覺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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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殺我我為什么要殺你呢。
沒有過節仇怨，何必非要致人死地。
“你的大道，那么直白吧。”王川感嘆。“只是犯下命案，不能就此姑息的。道理不會不懂了。”
王川話音說完，四面八方罡風驟起，狠狠撕裂空間，沖擊四方。
空間仿佛都被拉扯破碎一般，王川五指抓出，迎向對方。
“我視天下為螻蟻，王川啊，就算你是人皇，可是你要這么對我，我也不想束手就擒的。”雷陽說道。
提起真氣神罡，防護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