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云不留布置完陣法,趕往那座群島之時,樸誠已經準備離去。不過,在離去之前,他準備將這些海島原始部落的原始人們盡數屠滅。在他看來,這些原始人就和螻蟻一樣無足輕重。
但是,對于那位神道余孽而言,這些就是他的根基,是給他提供信仰愿力的基地。既然如此,留著不是資敵嗎?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將這些原始人干掉才是,將這些思想已經不再純凈的原始人留到現在,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當樸誠在海島上空憋大招的時候,他無不嘲諷地笑道:“愚蠢的螻蟻啊!都已經這么多天了,你們的神來救你們了嗎?”
海島上空,鉛云滾滾,雷霆肆虐。
樸誠的領域力量瞬間張開,這是他的雷霆領域,他也是一名雷系修行者,實力要比云不留強大得多,或者說對雷法的領悟,要比云不留精深得多,修為也同樣要比云不留高深許多。
簡單點說,就是對大道的領悟,以及體內的源炁量,樸誠要比云不留高許多。但就身體的強度上而言,樸誠卻是拍馬也難及云不留。
是以,從遠處看去,以那座海島為中心,上千里方圓內,仿佛都被那片雷云籠罩進去一般。
相誠的領域其實并沒有那么大,但是以雷霆領域引來的陰陽兩種屬性的天地能量,卻是可以形成超大面積的雷云。
處在這片雷云之下的那些海島,根本無法躲避雷霆的肆虐。
當樸誠說出這句話,再配合那毀天滅地的場面時,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海島原始人都意識到,他們的末日真正來臨了。
“惡魔,不要得意得太早,縱使我等身死,先生也會為我們報仇雪恨的,我等會在地下看著你是如何被先生滅殺的!”
終于有人忍不住這股死亡的壓力,崩潰地大叫起來。
只是他們沒有向這個家伙求饒,單純的他們,似乎覺得臣服在惡人的淫威之下,背叛先生,是一種恥辱。
被云不留灌輸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等思想的這些海島人,即便在驚懼面前崩潰,也沒有在這方面屈服。
但更多的人,此時卻在祈禱著云不留這位先生能夠出現。
大量的信仰愿力從他們的身上浮現,而后飄向遠方。
“呵呵……真是愚蠢的螻蟻啊!”
樸誠微微搖了搖頭,覺得和這些野蠻無知的原始人說道理,簡直就是浪費表情。“既然如此,那我就仁慈地賜予你們死亡吧!”
“不潔的靈魂,需要死亡的洗禮,才能洗去身上的罪孽,乖乖等待我等降臨,當我等的奴仆不好嗎?非要聽信讒言,搞什么信仰!”
這些原始人就是他們的先輩們放養在這個破敗之地的,在樸誠看來,這些原始人就是他們的財產。
只是現在,這些財產已經被污染了,所以需要清洗一下。
樸誠一邊吐槽,一邊張開雙臂,像神靈一樣控制著天空中的萬千雷霆,而后大手向下一揮,那些雷霆便朝下方的海島轟然而下。
在這一剎,整片天地都為之失色。
那雷霆閃耀出來的白芒,將所有海島原始人那驚恐的表情都照射得纖毫畢現。
末日,真正降臨!
但是,當所有人都驚恐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有人睜大雙眸,有人閉起雙眼的時候,那些轟然而下的雷霆,卻突然朝中間匯聚而去。
就像脫韁的野馬,被勇敢的騎士給控制了一般。
樸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由愣了下,而后譏笑起來,“愚蠢的神道余孽,像老鼠一樣躲著不好嗎?居然為了這些無足輕重的螻蟻而出來送死!早知如此,我應該早點向他們下手的,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天寶貴的時間。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當所有人瞇著雙眼,朝那光源看去時,正好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懸空而立,支手將那些雷霆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