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過禮后,步凡不由感慨起來,道:“多年未見,先生風采更盛往昔啊!不知先生可還記得小子?”
一個中年大叔在一個青年面前自稱小子,這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其實是有些違和的。但知情人卻不會覺得奇怪。
云不留微笑點頭,“有點印象,你這是放棄修行了?”
“不敢放棄!只是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敢嘗試!”
云不留慢慢記了起來,這個小家伙當初在華乘風創立萬劍學院的時候,就已經是華乘風的弟子了,但如今依然還處在天境巔峰。
也因此,云不留才會有此一問。畢竟這種情況,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是放棄了修行一樣。
當初步凡第一次跟隨他的師父華乘風前往天蒼學院的時候,他還是當中最小的那個弟子,碰到炎展那渾小子時,被嚇得夠嗆。
華乘風率眾弟子前往天蒼學院的時候,云不留并未在學院,他被醉書生的陣法給困住了。
后來回到學院,炎展還曾吹噓過,他沒出手就把對手給嚇著了。
而被嚇著的那個對手,就是這個步凡。
其實炎展當時很遺憾,因為兩人根本沒有交過手。
直到五年之后,華乘風再次帶著他們前去天蒼學院挑戰。
那一次,步凡再一次不敵炎展,只不過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連劍都握不住,算是有了不小的進步。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炎展確實要比這個步凡厲害,畢竟炎展已經步入荒境多年,但是這個步凡,依然還未晉級荒境。
所以,步凡能夠坐鎮這座海港城,能夠令諸方敬服,更多的可能還是靠他的師父和師兄們的威勢。
可也不能說他不行,畢竟他的那些師兄當中,也就只有大師兄諸良成功晉級荒境,其他的都還在天境窩著。
像他這種情況的天境修士其實有不少,畢竟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敗,那就是身死道消。
在這種賭命的情況下,給人帶來的壓力,是難以想象的。
云不留不會笑話這類修士,畢竟在沒有被逼入絕境之前,不是誰都能有不顧生死的魄力的。
而且,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亂來,那不是魄力,而是犯傻。
當初云不留其實也是想繼續茍著,等有了絕對把握的時候再進行渡劫的。要不是小毛球推了他一把,他都不知道要茍多久呢!
“沒想到能在此地見到先生和二位夫人,小子幸甚!”步凡咧著嘴笑說,模樣看起來完全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的那種冷酷。
雖然他不是云不留的學生弟子,但是面對云不留的時候,卻也難免會不由自主露出些許孺慕之情。
天蒼學院和萬劍學院之間雖有競爭,但是云不留和華乘風之間的關系,他們這些當弟子的,卻是一清二楚的。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請盡管吩咐!”
云不留聞言微笑道:“還真有件小事想要拜托你一下。”
他說著,隨手輕輕一揮,一道影像便在眾人面前浮現,影像之中的人正是之前那個小男孩呂游和那匹老馬阿雷。
“他叫呂游,我要這個小家伙的所有資料,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細節都不要放過,越詳細越好,不過不要讓他知道,這不難吧!”
步凡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這影像中的小男孩,雖覺得奇異,但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小事一件。”
頓了下,他又道:“先生,這個小男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