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逸這副樣子,云不留就知道,這個家伙確實很難對付。
滑不溜丟的,像只泥鰍。
要不是安然已經告訴他安逸是個腹黑之人,他還真可能被他這一副感慨忽悠過去,信以為真呢!
安然朝安逸福了個身,道:“小叔,安安,大兄,你們且在這先住著,域外那些修士又將蠢蠢欲動,我們得先去會會他們。”
安逸點了點頭,道:“不知我之前的提議,二位商量出個結果來了沒?我想你們也應該清楚,留給天蒼星的時間不多了。”
云不留微笑道:“原則上,我們是同意的,但細則上,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商討。而在此之間,我們也得讓小叔看看我們天蒼星的真正實力才行啊!如果連這些域外宙級境修士都搞不定的話,那我們也沒有資格與天瀾界安氏仙族談合作不是?”
安逸微笑點頭,“那我便拭目以待了,二位請便!”
云不留和安然微笑點頭,而后消失在原地。
直到云不留和安然消失離去,安逸這才咬起牙來。
“小叔祖,他們已經走了,就沒有必要再保持這個狼狽樣了吧!”
聽到安安這么說,安逸笑了笑,旋身一轉,身上的狼狽樣瞬間消失不見,邊道:“小叔祖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咱們安氏著想?你也是安氏的一份子,難道就不能站在小叔祖的角度替小叔祖想想?”
安安搖頭道:“我覺得儒家有句話說得不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安氏仙族,不應該背負小人之名。”
“迂腐!”安逸不屑地輕哼一聲,說道:“都像你這般說的話,萬族林立的天瀾界,至少得少一半仙族,你以為那些仙族為何能屹立至今?你以為儒家為何能在天瀾界立足?真當他們個個都是君子啦?你以為佛門講慈悲為懷,他們就真的慈悲嗎?如果你還抱著這種天真可笑的想法,那這個家主之位,也確實不適合你!”
安安搖頭道:“不,小叔祖,為了證明你是錯的,所以我已經重新做了個決定,我決定重新加入家族繼承者行列,角逐家主之位。我覺得家族的延續,就算不靠卑鄙手段,也沒什么問題。”
安逸看向安逍,仿佛在問:剛才發生了什么?
安逍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安逸,一時左右為難。
安安再次站了出來,替安逍解圍,“小叔祖不必看他,我剛才已經和然姨說好了,只要我站出來繼續競爭家主之位,然姨會幫我,姨夫也會幫我,整個天蒼星的修士,都會幫我……”
“那么,他們是不是向你提出了什么條件?”安逸皺眉道。
“對!姨夫說,這是天蒼星和安氏之間合作的前提。如果我不是安氏家主的話,他們不會與我們合作。”安安說著,默默看著暗自咬牙的安逸,道:“小叔祖,你也會支持我的,對吧!”
安逸笑了下,點了點頭,而后來到浮空島中心,并從乾坤袋里掏出一些東西,準備在這里布置跨星域超遠距離傳送陣。
“小叔祖,你這是干嘛?你想違背我和然姨之間的約定嗎?”
結果安安才將話說完,整個身體就無法動彈了,就連一旁的安逍也同樣失去了自由。原本他就不想說話,現在正好了。
安逸搖起頭來,道:“安安,你太天真了。勢力與勢力之間,除了利益之外,感情是最為脆弱,也是最為廉價的東西。如果你還抱著這種想法的話,那么,我會建議族中長輩,拿掉你繼承人的資格。”
安安不服道:“我也還是那句話,如果一個家族的延續需要靠出賣族人的感情,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那它也是不會長久的。五百多年前的殷鑒還不遠,難道小叔祖你已看不清了嗎?如果當初老祖宗沒有及時出關,安氏還在嗎?當初的老路,你還想再走一遍?”
安逸搖著頭,輕嘆道:“你不懂!”
安安很想回上一句:既然你那么懂,那五年多年前的家族危機,你為何沒能看出來?
兩人對家族發展的理念,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本質上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