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就沖著她如今的狀態,也恐怕不希望我留在她身邊。
雖然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讓她情緒奔潰的。
之后,我就沒有多少時間去想她了。
陪著她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導致我接下來忙得分不開心來。
一直到凌晨三點多,我才徹底閑下來。
我動了動酸痛的手臂,沉沉地呼了一口氣,心里的沉悶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地被我排擠出去的,但是總好過這么捂在肺腑之間。
就當我準備去換身衣服離開的時候,我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了那個昏暗的角落。
被我惦記在心里的女人早就離開了。
我并不知道自己該擺出怎么樣的表情。
總歸來講,沒看到她的身影令我放松了一下,好歹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該怎么去面對她。
當然,不可否認在我沒瞧見她時,心里或多或少還是產生了一些擔憂,還有空落落的感覺。
這也許就是人的本性吧。
我扯動了嘴角,試圖勾起一抹笑容。但在我偏頭的時候,瞧見了玻璃上折射出的我的影子,我清楚地看到了我臉上的扭曲。
顯而易見,這并沒有成功。
我的嘴角在一瞬間垮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模樣使我生出一絲陌生的感覺。
這玻璃中倒映出來的人,真的是我嗎。
憔悴,雙眼泛紅而顯得極為猙獰,不過是二十來歲的我,此時此刻看起來卻又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真的是我嗎。
恐怕就是了。
——你不過是我姐養著的賤狗罷了。
胸悶的感覺緊隨而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沖昏了頭腦,我握緊拳頭惡狠狠地朝著玻璃就是那么一砸。
值得慶幸的是,我現在已經忙得沒有多少體力,脆弱的玻璃也沒有因為我這么一拳就輕易地結束它的使命,而我也不必為此作出什么賠償。
夜色所用的恐怕都是些高檔品,就這么一塊玻璃,真要是碎了讓我賠償,也許我就是只留下一條褲衩,都沒辦法賠的起。
這就是我跟她們之間的差距。
以金錢作為衡量,兩者不同背景之下形成的溝壑,又怎么能夠輕而易舉地被補上。
我深呼一口氣,頭腦有片刻的清明。
我三兩下換好了衣服,就離開了夜色。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凌晨四點多的樣子。
像以往我早就是累得不能自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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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將自己埋入床中,睡死過去。
但今天我卻意外的清醒。
蔣麗的話或多或少確實是刺激到我了。
事實上她說的也確實沒錯,就這么看起來,我完全像是被蔣青用錢豢養起來的狗,說東不能西,必須按著她的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的憤怒,是被心上人徹底揭穿了一切被我極力掩飾在底下,不愿意去深思的現實后緊隨而來的憤怒,也是我對自己如此被一個女人踩在腳底下肆意玩弄的憤怒。
至于沖著蔣麗去的情緒卻是在看到她那般滿含著痛苦的眼眸之后,就散去了大半。
或許是因為心上人終歸是心上人。
心里的不舒服雖然有,但是還在能夠容忍的范圍內,也并沒有削弱我對他的感情,也就是在這時,我才發現我對她的容忍范圍卻是意外的大。
哪怕是經過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發自內心的痛恨她,而我對她的感情依舊是這樣,僅僅是得到她的人,更是要得到她的心,讓她由內而外的成為我的女人。
但是就單看如今的現實,這恐怕并不可能。
我睜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胸膛。
如今的一切,都令我發自內心地痛恨起自己的無能,倘若我有所作為,而非是像如今渾渾噩噩的,只能依附女人才得以解決妹妹的病,只能看著女人的臉色生活下去。
幾個月來壓在我身上的憋屈還有自尊心被人往腳下踩的痛苦終于在蔣麗這么一句話的刺激下就此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