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起身,一把甩開她橫在我身上的腿,并且嫌棄般地拍了拍手。
爾后,我站起來撿起地上零亂散落的衣褲,慢悠悠地穿在身上。
最后,換做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可以不給,以后你讓別人扮演你丈夫!”
我的表情嚴肅且冷漠,我的語氣堅定且隨意。
故作鎮定,我信手拈來。
帶上面具對我來說,異常簡單且熟練,連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又何況是她!
余光所到之處,我看到了她額前冒起了一層薄汗,貝齒緊緊地咬著紅唇,她的神情似是帶了一絲隱忍。
我皺了皺眉,靜默了半晌,開口,“怎么了?”
該不會她剛才那一摔,撞到哪里了?
我問了,也不見她回答。
干脆冷著臉上下其手,但是想要知道她有沒有摔到,那必須是脫了衣服的,所以我伸手想解開她的浴衣。
“滾!”蔣青咬牙切齒地說。
聲音很輕且帶著一絲顫抖,我不僅聽到了,而且還一個暴栗打在她的頭上,“你要是殘了,我找誰拿另外的三十萬!”
我知道,她是不想被我看到她軟弱的一面,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是造成她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
她不待見我。
呵,她又何曾待見過我。我這般想著。
“哼,你可真沒用。”蔣青有氣無力地說話。
我冷哼了一聲,“嗯,我很沒用,那你躺著,我出去。”
說完話,我真的抬腳往外走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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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兩步……
“咳,回來。”
我一聽,笑了,但是腳下的步子不停,我故意走得很慢。
“我讓你回來聽到沒有!”這次,蔣青完全是用吼的方式。
我懶懶地靠在門上。
從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蔣青臉上的表情,像染缸一樣,五顏六色。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但是我想,估計她是從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會在最看不起的人面前丟臉。
白的蒼白,紅唇漸漸失去血色。
“哪里痛?”我淡淡地問道。
沒有一絲感情,像是在完成任務。
蔣青斜過眼,抿著唇,半晌后才面無表情地回答,“肩膀。”
我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早說不就得了,不然這會她應該已經離開地面了。
我盡量避開她受傷的地方,認命地把她攔腰抱起,把她放在沙發上,然后問,“手不能抬?”
回答我的是蔣青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我胸悶氣短。
這完全是被蔣青氣的。
這女人完全沒有半點有求于人的態度,我真想就這么把她丟在這里!
可以想象,生悶氣中的我怎么可能憐香惜玉,而且這蔣青又算哪門子的香哪門子的玉。
“嘶—”蔣青的臉皺成一團。
就拉了一下她的手臂而已。
我扶了扶額,拿出手機,“喂,你好,我這里有一位滑倒后雙手抬不起來的病人,地點是祥和公寓12幢3樓303,麻煩快點。”
我叫了120。
蔣青這會干脆閉上眼裝死,沒了那雙討人厭的眼神,她臉上的表情也柔美了很多。
二十分鐘后。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作響,我整理了下衣服才開門。
“你好,請問是這里有需要救治的病人嗎?”一個身穿白衣的護士皺著眉問我。
我笑了笑,“是的,她在里面。”
我側開身,讓護士以及抬著擔架的幾個男人進去。
作為家屬,我跟她們一同離去。
……
經過一堆的檢查,醫生得出的結論是神經損傷,爾后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反正那些專業詞匯,我也聽不懂。期間進來幾個人,我并沒有注意,只是覺得視線灼熱。
等到醫生護士都離開,我才注意到病房內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覺得眼熟,正好奇著,卻發現對方抬腳向我走近。
“你好,我是蔣青的學長。”
對方開門見山地自報身份,并且伸出手,我禮貌地握了握便放開,“你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