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不就是普通的脫臼嗎,為什么要住院?”骨頭接回去了,可是事情卻有點脫離我的預想。
女醫生用手推了推呆板的黑色框眼鏡,沒什么表情地說道:“這位先生,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剛剛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骨裂懂嗎?”
MD,那個大力女。
“醫生,那我先打個電話,待會再做決定。”我尷尬地走出醫生辦公室,非常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一進醫院我直接讓護士幫忙掛號陪同,就我這傷殘的樣子,什么事情也不能自己做。
這會兒一小護士還在我身側,“能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嗎?我這手……”
“可以,那您的手機在……”小護士掛著溫暖且陽光的笑容。
手機在褲袋里。
可是讓個陌生女人做這么親密的舉動,不合適吧。我這么想著。
所以我當機立斷地告訴她,“我出來的太沖忙,忘記拿了。”
可是下一秒,手機鈴聲便從我的身上傳出來。
如果地上有縫,我肯定一頭扎進去。
但是我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卻不失禮貌的笑容,“呵呵,原來我帶了,我這記性,呵呵,呵呵。”
對方只是笑笑,便向我伸手……
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熾熱的指尖無意地劃過我的肌膚,盡管隔著布料,可那陌生感帶起的顫栗依舊清晰無比。
我看了一眼來電,“別接。”
然后我尷尬地撇開眼等著電話掛斷。
“您要撥打哪個號碼?”護士的表情如常。
我轉念一想,或許對這些護士而言,我這個有血有肉的男人跟假人沒什么區別,那種人體構造什么的,她們或許比我們都還了解的透徹。
“通訊錄里面的董冬。麻煩了。”斂去了亂七八糟的情緒,我低著嗓子說道。
“喂?”
我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
護士很貼心,還特意幫我免提了。
“冬子,方便?”
“說事!”
“來市醫院,你兄弟我兩只手都不能動了,你過來幫我。”
“你在醫院上演用腳給我打電話啊?這也太不文明了吧!”
“……”
我看到護士強忍著笑,滿頭黑線,咬牙切齒地對著手機說道:“快點過來!”
“十分鐘。”
護士眼觀鼻鼻觀心,幫我把手機放在褲袋,然后陪我坐在醫院大廳。
2小時后。
我又來到了另一家醫院。
“冬子,我給你請個護工吧。”董冬憋著笑一臉的戲謔。
旁邊是一個醫生以及兩個護士,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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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左右也逃不過打石膏的命運了。
想到醫生的話,我作為一個男人我都覺得臉紅,可偏偏還真被他給說對了。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跟董冬。
這話癆一下子就停不下來了,“哈哈哈,楠子,可真有你的,家暴?哈哈哈,你都能被女人家暴的住院?哈哈哈……”
我不說話,臉色暗黑卻非常非常平靜,跟暴風雨前的黎明一樣的靜悄悄。
“真給醫生猜中了?哈哈哈哈!”
我一腳踢向這個話癆。
醫生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那也意味著明日后的五月春色將與我失之交臂。
“冬子,給我把手機拿出來,幫我打個電話給備注是小陳的人。”我下意識地想扶額,但是動不了。
感覺這一天下來不順到了極點。
“兄弟,你確定不讓你家里的那個女魔頭知道?”董冬將撥出的手機放在我的耳邊,一邊問著我。
我無語地斜了一眼他,“我沒那么無聊,找人來膈應自己。”
“經理?”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小陳小心翼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