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江老頭溫沁所處的位置,他只是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當時沒有探究到底是我的一大失誤,這會反而讓我處于弱勢。
就像現在,溫沁正一臉好笑地看著我。
“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江楠什么能力你自己沒點數?你現在開始要做的是扮演好乖孫子這個角色,如果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我不介意讓你嘗嘗從高處跌下來的美妙滋味。”
這與她曾經找上我的目的,截然不同。
不過,這與我有關嗎?
我冷笑一聲,“我江楠,可從來都不是乖孫子!”
說完這句話,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貼在耳朵上,“老頭,你聽到了嗎?”
話一出口,溫沁的臉色變了。
很豐富,卻讓我異常興奮。
溫沁在江老頭的面前,可一直都是乖順的。
這帶了二十多年的面具突然被我掀開,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
我掛斷電話以后,嘴角一勾,“想要控制我江楠,也要去打聽打聽我是不是那么軟弱無能的。”
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是我最擅長的,只不過是曾經。
重拾舊業的感覺,真好。
昔日心生頑皮時,總會拿它來逗弄身邊的兄弟,只是我從沒想過這會拿來對付什么人。
人若欺我,我必還之。
誰都逃不過,只是早晚的事。
面前的溫沁,她的臉色有些扭曲,精致的妝容完全擠在一起,給人一種別樣的視覺沖擊。
我笑了,淡淡的笑意,又是那樣沒心沒肺。
我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從頭到腳。
她是我的表妹,卻更似敵人。
“你給我等著!”溫沁離開時,從牙齒縫里蹦出那么幾個字。
我最終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夾雜著她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我笑得愈加開心。
我可以想象她離開時臉上的表情,氣憤卻又不能顯露在外。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深知溫沁是個注重形象的人,她在外人面前端著的永遠都是優雅知性的一面,而在長輩面前,又扮演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兒。
她聰明卻又自負。
這次她在我這里吃癟,以她的性格,下次討要回去的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建立起自己的團隊,讓那些人充分為我所用,爾后盡快做出成績,讓自己成為與她能夠抗衡的人。
“喂,老頭,你讓我在市場營銷部當組長,也太相信我的能力了吧。”我拿著電話,透過百葉窗看著進進出出忙碌著的員工,隨意地問著。
電話那頭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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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道牛氣哄哄的聲音,“哼,我的決定,誰敢質疑。”
大嗓門,搞得像個黑-社-會老大一樣,他可真能!
不過,因為他的話,我的心底有那么一丟丟的溫暖。
男人對于感情的需求,沒女人要的那么細膩,也不會時刻想要去感受。
只不過這個時候,老頭的護犢取悅了我。
我一個曾經送外賣的苦逼青年,因為蔣青,進入夜色做起了伺候女人的活,男人的自尊心一點一點被打磨,抓住時機,我又一躍成為經理,只是屁股都沒坐熱,卻被辭退。
如果我沒有給自己找好退路,現在的我沒準在大街上發傳單了。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得感謝他。
“老頭,你讓我當組長,這次品牌活動的推廣團隊,人員是不是隨我選擇?”我的語氣帶了點輕快。
“呵呵,小子,這么小的事,你竟然要問我?”老頭的笑聲透過手機傳到我的耳里,絲毫沒有一絲不悅。
一個月,我只找過他一次,可是這一個月,他偷偷地來我出租房,可以說是每天。
每一次,都是養老機構中心的人上門三求四拜的請去。
要說他們怎么知道我的住處,估計也是溫沁那個女人在背后搞的怪。
她沒辦法阻止老頭對我的親近,可是她能給老頭找點事做,比如今天帶了包玉米種子,明天傳來個古董的什么消息,老頭總是能夠欣喜若狂地接受來自外孫女給他安排的各種活動。
據說,老頭有一塊自己開墾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