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學武術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給我這個門外漢帶來的好處是很明顯的,雖然能夠達到這個地步我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
在度過了最艱難的半個月后,從如同是被人拆了骨頭重新又安裝會來的酸痛難忍,到中間的麻木,再到此刻的適應。
這一切都不過是發生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而我的身體便有了極大的改變。
常年作息習慣的不規律,外加不運動,使我身體一直處于亞健康的狀態,但在此刻,我的四肢乃至腹部都已經練出了一層薄薄的肌肉。
雖然過程確實痛苦,讓我時常會萌生出想要放棄的念頭,但又想起以往的一切咬緊牙關忍了下來,而現在,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我這層皮膚下所蘊含的力量在不斷的加強,這讓我更加覺得在我這些日子里受的都是值得的。
我將迎來我的新生。
早已被我忘記在歲月河流中的信念漸漸的被我尋了回來。
恨,我當然恨。
恨曾經污蔑我的女人,還有她背后的幕后主使。
倘若沒有他們,我又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軟弱無能,只能任由著他人欺辱,而到最后不得不跪在女人的腳邊,只為了那一筆救命錢。
不過這一切我遲早會討回來的。
我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熟人的面孔,冷笑浮現在了我的臉上,而后慢慢沉淀在我的血肉中的是化不開的瘋狂,就好像是要將我其余情緒蠶食的徹底。
哪怕是過去多年,這件事也依舊是一個根刺,卡在我的口中,扎在我的心上,令我徹夜睡不安穩。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了我,我猛得抬頭望去,才想起自己是在辦公室之中。
“組長,我過來拿方案。”
“請進。”我斂去面孔上尤為明顯的冷意,以及被此掩蓋在這之下的陰狠,而后掛上了平淡而又波瀾不驚的神色。
不論是夜色還是m國的深造,都使我更會隱藏自己。
也許對此,我該感謝蔣青還有溫沁。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譏笑,但很快便消失了徹底。
“組長。”
我聽他小聲地說道,他叫路平,也是上次我選中的十二人之一,可以說在這些人中,他的能力最為出眾,并且性子也好,讓我產生了想要培養他的沖動。
恐怕老頭子把我安排在這里,一方面是想要讓我從底層開始做,更為深入的了解江氏,并且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我沉淀,并且作出成就來讓董事會認可,另一方面大概就是為了讓我自己培養心腹了。
“嗯。”我一心二用,腦子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了一遍,并得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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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結論,同時又隨手抽出一沓紙遞給他,“這次人員有變動,你按著名單上分,別搞錯了。”
“明白了,組長,我現在就去。”路平面色一正,伸手就往胸口拍去,倘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讓他去赴死呢。
“嗯。”我忍住笑意,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過數秒,我的辦公室就又恢復平靜了。
眼底的冷意漸漸浮現,波瀾不斷。
這大半個月繁忙且充實的卻讓我時刻感受到過于平靜后的不敢置信,甚至讓我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忐忑不安,甚至是有些慌亂。
那種感覺開始越來越強烈,使得我的精神狀態緊繃到了極點。
壓抑的有些呼吸不暢。
我扯了扯頸脖處的領帶,試圖讓自己處于一個不受束縛的放任狀態。
但是事實上這并不能幫助到我,而我也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緩解的跡象。
“呼—”
這時候,手機屏幕亮了。
我低頭一看,目光觸及那明晃晃地掛在桌面的字眼,眉頭蹙成一個川字。
“過來。”
毫無開頭言語,對方一出聲便是帶著命令的語氣,就好像是將自己當作了能夠擺弄我的傀儡師。
嘖,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
我的胸口是怒火在不斷的翻滾,讓我有種錯覺,仿佛我的胸膛會在下一秒炸開一般。
這或許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狀態。
索性我尚且還有點理智,將我那即將脫韁的情緒在爆發的邊緣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理智告訴我必須穩住。
我強壓下來自心口上來的那股濁氣,笑意襲上臉頰,卻是那樣的冷酷。
“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