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想慕容博雖然表面上整一個面癱,看不出一點情緒,這心里頭恐怕是被我氣壞了。
不過我也確實不在意那份策劃會被他怎么搞,畢竟那只是一份大體初稿,單純的走一個形式罷了。
老頭子給了我極大的特權。
明面上說起來我在做的活動策劃是公司的項目,應該是還有上司負責,但事實上這些交到我手中的活動卻是我全權負責的。
雖說如此我確實有很大的自由,但風險也是極高的,也就是說我不能有任何的出錯,一旦造成損失,我迎來的便是結束。
而這次我就更不能大意了。
這次活動策劃我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在里頭。
真正的計劃書還原封不動的擺在我的抽屜里。
并非說這個活動有多難,而是這次的活動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我也是來得巧,如今恰逢五月末六月初,正是公司人員變動的時候。
不過這巧一字恐怕還有些爭論。
恐怕我這巧還是老頭子故意為之的。
我的心里頭多少是有不滿的,就好像是原本可以靠著自己的實力走出來的路被人施舍一般劃了一條捷徑。
而我又不得不走上對方所安排的路,拼盡全力去達到他的要求,至于結局也同樣被死死地定了下來。
看起來是條光明大道,實則暗藏殺機,稍有不慎,就會被徹底舍棄。
溫沁有一句話說的對,老頭子并不差個繼承人。
但在所有的繼承者之中,我是最名正言順的那個。
只是這老家伙到最后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惦記起血脈相連的親孫子,讓我就起歇下了與之親近的心思。
這老頭還真是壞的很。
我目光平淡,在寂靜的辦公室之中越發暗沉,而在眼底凝聚成漆黑的漩渦,深邃的就仿若是黑洞一般,將所有的感情盡數吞沒的徹底。
從一開始我就清楚地明白,我已經沒有退路。
即便是我并不樂意受到這老頭帶著深意的饋贈,但對如今的我而言,這確實是最有利我的一條道路。
無論是在短時間內積累經驗,深入公司,聚攏人脈,培育心腹。
“這一旦依仗上外公,咱們楠哥就變得不一樣了。”
話說得好,人還真不能想,一想這人就會出現在面前,倘若來者是我并不討厭的人到還好,可偏偏還是我最不樂意簡單的人之一。
——溫沁。
言語之中帶著她獨特的溫軟聲調,而其中的嘲諷與輕蔑像是徹底滿了出來,帶著明顯的惡意,直對著我迎
(本章未完,請翻頁)
面而來。
“終于不再裝模作樣了嗎。”聽她這話,我立馬反唇相譏,“之前你那樣子也真夠惡心的。”
現在的我哪肯讓她占去便宜,即便是唇舌之爭,像溫沁這樣的女人,我還真不想給她留多少面子。
說話之間,我抬頭看去,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面色鐵青,是明顯的猙獰扭曲,完全破壞了女人本還看得過去的姣好面孔。
我的眼中閃過厭棄,還不等溫沁開口,就直接把話截了過來,話語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比較好:“說吧,表妹,這次來又是什么事。”
我將表妹二字咬得極重,譏笑在我面上轉瞬即逝,但又恰到好處地能夠讓她瞧清楚。
溫沁顯然是是被我激怒了,她冷冷地叫了聲我的名字,讓我有種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的陰冷感,刺骨的寒意從尾椎骨猛得躥上。
“江楠,你別以為你現在就高枕無憂了。我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將你送到m國,又把你送到這里,我就有能力再讓你悄無聲息地消失。”
好在經過董師父一個月的操練,使我的身體素質不止止提高了一星半點,因此女人給我來帶的陰森感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便在下一秒我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了。
“你以為我還會再怕嗎。”我端正坐姿,目光暗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挑剔與蔑視,然后冷笑一聲,絲毫未將對方威脅放在心上。
溫沁氣急,兩眼泛紅,仿若是在下一秒就會猛得沖上來,對著我的臉狠狠地來上一拳。
為了防止這個可能性,我當然是想好了對策,我瞇了瞇眼睛,又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并不建議你現在沖上來揍我一頓,如果你想下一秒就讓老頭子得知這件事情,被他知道他那溫柔可親的外孫女不僅僅這乖乖女的模樣是假,就連她那心腸也是蛇蝎般的狠毒,不知道聽到這話,老頭子會有怎么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