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麗從無聲地流淚到抽抽搭搭到最終的嚎啕大哭時,我終于不能再無動于衷。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把蔣麗緊緊地摟在懷里,就好像是要將她融入我的血肉中一般,可我知道,這僅僅是我的癡念。
這個狡猾的女人不會屬于我,她只會用她那雙仿若是能夠訴說著情意的眼眸蠱惑我,騙取我的心軟。
我擁住她柔軟的身體,偏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低語。
在我的印象里,恐怕也只有我的妹妹被我如此輕柔的哄過。
輕扯嘴角,最終還是對著這個狡猾的女人妥協了徹底,憐愛地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安慰了她很久,讓我完全忘記了疲憊。
等到我意識到哪里不對勁的時候,我跟她已經在我的臥室床上且自然而然地相擁在一起,爾后便是瘋狂地再次纏綿,久久地,直到外面的天色開始漸漸泛白,我才放過身下的女人。
曼妙的身姿如同花兒般綻放了無數次,我的眼底是心滿意足的笑意,然后我才沉沉地睡去。
那一日,我難得睡了一次懶覺。
當我的生物鐘使得我驚醒過來,我下意識地看向手機,已經中午十二點,我心下一凝,脫口而出的咒罵聲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日期時,我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
原來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腦子開始逐漸清醒,我這才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側,那微微裸露著的雪白肩頭,如玉般晶瑩剔透。
原來,她真的在。
昨天,不是夢。
我的唇邊勾起的是滿足愉悅,近似乎是占有的笑容,我自認為我們的關系更加的親近了。
我自然地摟著她,帶著男人的強勢。
這是我的女人,我這般想著,又再次心滿意足地睡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側身想要抱住我心心念念著的美好。
可是我的身側已經冰冷一片。
我混沌的大腦開始逐漸清明。
她走了,而且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如果剛走不久,她的余溫應該還在。
我的眼底如同暴風雨降臨一般,是濃郁的黑暗。
不得不說,她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讓我不禁有些落寞。
我閉上眼,努力地吸一口氣。
依舊是熟悉的淡淡清香,我依稀能夠分辨的出來,那是蔣麗身上的氣息。
茉莉花香,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我為之沉迷到不可自拔。
她來過的,那并不是我的錯覺。
我閉著眼接起電話。
“喂。”
“楠楠,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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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竟沒有嫌棄他。
老頭子的言語在我的心海中帶起一陣漣漪,我垂眼,不平不淡地應了一聲:“嗯。”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頭子想必對感情變化也是極為敏感的,不過是在下一秒就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乖孫啊,心情不好?”
若非是我耳朵好,恐怕還真沒辦法聽出老頭子那言語之下隱藏的顫抖,還帶著一絲仿若是怕被我察覺的關切。
我無言,內心復雜的情緒讓我并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即便是清楚地明白對方的想法,但終歸是沒辦法就此放下隔閡。
“有事?”我聽到我如此說道,聲音是淡淡的疏遠,還有被隱藏在這之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面前,我確實沒辦法做到坦誠。
老頭許是聽我如此冷淡,聲音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楠楠,今天又是新的一個周六了,你看你……”
聞言,我眸底波瀾漸漸,緊閉的唇未啟,就這么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久到老頭子急促的呼吸聲落入我的耳中,這才緩緩地出聲道:“好。”
“好好,我等你。”
江老頭總是這般,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說些有的沒的,但是一到周六就會特別的反常。
我疑惑的同時,也并未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猜測著,也許跟他的病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