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回到落云山山城的時候以精神力進行了一番仔細查探,以自己此時三十九階左右堪比高階金丹的精神力倒是能夠發現至少三四十條似乎通向各個方向,位于從地下一里到地下四里左右深度不同層次的地道,沿著這些地道網絡張凡大致進行了一天左右時間的查探,只發現了一些躲藏在地道內的邪道低級修士。張凡在滅掉其中大部分的情況下抓取了少數人在乾坤盾內進行催眠和幻境考驗,也大致了解到了一些信息:落云山山城早在兩個多月以前就被攻陷了,數萬里范圍內的所有密道其實也都早被發現。只是因為撤退的人現行一步,很多密道已經成為前方塌陷的“死路”,對方究竟逃到了什么地方,誰也無法確知。
此時的張凡只能利用乾坤盾飛行,一面趕路,一面在乾坤盾中修行。很快自己就要面臨靈力修為從煉氣境界到筑基境界的一次門檻。
迫不得已之下,張凡不得不再一次進行了為期十二天左右的閉關,消耗了整整四枚繳獲過來的品靈石,也就是三百片靈石碎片讓在乾坤盾的十二年里整個聚靈草乃至自己始終處于靈力漩渦之中,在這種二百倍靈氣密度于西部邊陲一般的修煉之地,再加上張凡精神力資質本來就有三十九階的不俗水平,這才讓能夠突破煉氣境界的自己在沒有靈根的情況下強行進入到了相當于筑基階段的靈力水平。
此后,盡管有著乾坤盾內環境乃至原本不俗精神力的加成,張凡也繼續多花費了三十年左右的時間才將自己的靈力也提高到筑基九品左右的層次上。在達到這個層次之后,似乎也就再也難有寸進了。或許對于根本沒有靈根的自己來說,能夠接連突破煉氣和筑基的瓶頸,就是上天對自己有著各種創造力和天賦的一種賞賜。而金丹境界甚至是臨近金丹的筑基巔峰境界,很顯然有可能對任何存在先天隱患與缺陷的人都會說不了。
這幾十年的時間里戰斗力的提升表面上沒有之前那樣脫胎換骨,不過卻解決了之前的一個問題:在靈力修為幾乎等同或者接近于自身天人境界的武道修為的情況下,“化形靈力內氣”在法術形成時的速度似乎加快了很多,效果似乎也更遠了。如今的張凡在全神貫注的情況下大概能在幾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開辟一條直徑至少接近兩尺、長度大概在四公里左右的真空通道。如果是在空氣稍稍稀薄些的空中,長度大概會增加到五到六公里左右。這樣就意味著幾千倍音速的彈丸或許也能利用這條通道有效的發起攻擊。
同時,靈力修為提升一個普通境界,也讓此時的張凡凝聚雷電之類的能力增強了許多,神雷炮戰斗部的威力在這些時日里也都增加到原來六十四倍左右的威力,折合大概二十五萬噸左右現代炸藥的當量,殺傷面積區域的戰斗力也提高為原來的十六倍。整體戰斗力其實正經的提高到了原來一萬六千倍左右的層次上。
雖說在面對真正意義上的金丹頂級強者或元嬰初期層次高手的時候張凡根本沒能力直憑借到自身可以逼近到對方四五公里以內安然無恙,不過回想起之前的交戰過程,自己在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依靠乾坤盾乃至更大后坐力的動力變速沖擊之下,也未必不是沒有機會?
當然,這些事情在一定程度上的解決也沒有讓張凡繼續在落云山系的各個城市內尋找線索的希望。依靠著如今比較強的精神力乃至靈力修為,在修煉結束之后花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比較專心的在臨近落云山城附近內二三十萬里的城市內尋找蛛絲馬跡的張凡也終究有所收獲。
在一處城市中央地下四五里左右的深層區域,張凡終于發現一名夜晚的時候在地下的秘室休息的煉氣三四品左右修為并不算是很高的一名十六七歲外貌摸樣的符道女修,因為似乎有著獨特的掩蓋氣息的寶物,張凡也是親自到那座城市的中央地下附近多花費了一些功夫打探的時候才以自己超高的精神力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獲致寶的張凡再也沒有猶豫,很快那名符道女修就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張凡以威力嘗試著縮小了很多的化形電箭電暈,事不宜遲的情況下張凡立即展開了乾坤盾外的催眠詢問。
“尊主可都還安好嗎?夏雨夢還有云軒等人都沒事吧?你在這里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樣了?”張凡以非常和善的語氣詢問道。
“尊主。。。安好,因為上探聽風聲的人突然感覺到邪道的勢力不知因為什么大減,在很多城池都基本放棄了控制甚至活動,這一次才讓我出來了解更多的消息,雨夢師姐當然也還安好,只是聽說。。。”此時,那女修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情緒有些不穩定起來。
張凡沒有想到的是這名看起來修為并不是很高的下層煉氣期的符道女修這么容易就感覺到了一些懷疑和危險,毫無疑問:在煉氣下層層次的符道女修之中很可能是天資相當不錯的一個人了。當然仔細一想這也并不算奇怪。出來探聽消息的人物,本來就應該不會是悟性太低的人物。
“我知道,你現在是開始對我的身份有了一些懷疑。即便我以落云山商會門內的一些消息為憑證,恐怕也并不足為信。因為內部的耳目這種事是幾千年來常見的。因此,我可以先以雷術自擊讓你來看看我的在這種雷術面前的承受力。就就算是邪道中的筑基巔峰高手,能不能承受這種打擊。如果這還不足為信。我還可以束手就擒,讓你先以種種手段制服住我,再送到尊主的面前如何?”
張凡在藏書樓中當然也了解過很多事情。類似這一次這種大難,以前幾千年的歷史上也不止一次了。出來探聽消息的情況下遇到真假不能識別的重要人物,往往就采用這種方法。張凡相信,如果這名天資不錯的少女身上也一定擁有一些獨特的手段來控制他人。就算修為看起來不是太強也一樣。
聽到張凡這種話,這名少女似乎也稍稍鎮定下來,似乎是早就從幻術中轉醒了,這也讓張凡不得不為之贊嘆。張凡當然也想過這樣做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危險。不過如果是真正有危險的事情,比如這女修是名邪道偽裝起來的,那就說明自己遇到了比之前那一次更大的麻煩。即便動用已經準備好的一些手段,也不一定能逃脫了。何況張凡依靠之前的經驗也多少有一些后手準備?如果說現在自己的短處,很顯然在符篆攻擊面前是一個明顯的弱點,更深的了解如何對付那種控制性符篆及法術的經驗似乎也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這樣,那師妹就多有得罪了。因為不能確認師兄閣下的真假乃至修為身份高低,所以一些要求可能看起來有些過分。這樣吧:我身上有一處葫蘆,里面裝有簡單封印起來的符水。師兄先飲下其中九成,不要以靈氣和內力相抗,然后按師妹我說的去做就好了。。。”那少女符修此時笑著說道。
張凡權衡利弊片刻,沒有再過多的猶豫。飲下似乎有些奇特的一壺感覺如同烈酒一般的清水,在自己沒有以內氣包裹和抵抗的情況下很快滲透到了氣海附近并與氣海融為一體,整個氣海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所不能控制的波動與振動。
隨后,張凡按照要求半瞇著眼睛,讓那女修將符水中的剩下最后一成,似乎也是底部比較更為猛烈的一些部分通過以眼睛為核心的七竅滲透到了前額泥丸宮附近的區域內。
正常的情況下,如張凡這個層次的筑基及天人雙修士就算消化上千噸世間最為突出的烈酒此時也不會醉,因為人體機能早就與凡人不同。可在此時卻也感覺到精神力的一些渙散及沉醉,意識也很快陷入了模糊之中。
張凡知道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詭異,因此也在這種情況下假意陷入了昏迷之中。隨后那少女從腰間的行囊之中掏出似乎很神秘的一件腰帶及一件似乎用于包裹頭部的頭巾。那印有神秘符文的頭巾及腰帶很快就讓張凡的精神力乃至氣海中的靈力與內氣徹底被封印起來。整個身體似乎形同沉尸一般。
不過似乎是張凡不俗的修為,那少女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將自己身上所攜帶的鎮靈符以獨特的手段合一,并釋放和滲透入張凡的眉心位置附近,又用獨特的靈蛇皮制成的皮索五花大綁的捆綁住張凡的肉身,似乎這才最終放下心來。
感覺到身上從內到外的種種束縛,意識稍稍還有一絲活動的張凡在感覺到這不像是邪道的手段徹底放心下來的同時,也不得不欽佩落云山商會的種種謹慎乃至周全的準備。所有的這些似乎根本就不是對付一名煉氣或者筑基高手的鎮長,就是金丹或天人境界四五品層次的高手被這樣控制起來,不花費個十天半月左右的時間,也休想徹底擺脫控制。如果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三十九階左右的狀態,說不定在這時也早就被死死的控制住了吧。
“說吧!你究竟是誰?來干什么?”那女修在這時似乎也在用催眠的方法試探著向自己詢問道。
張凡十分坦蕩的以昏沉的狀態低聲道:“我是張凡,尊主門下的客卿弟子。這一次有重大消息要報告:邪道高階力量似乎不知什么原因撤走了。。。”此時的張凡明白自己也只能這樣說,要是說自己以超高的精神力配合神雷炮和乾坤盾,幾乎掃蕩了邪道的整個高端戰力,滅了一個金丹八品、三四十號筑基巔峰、累計接近二百筑基九品,乃至數以萬計的雜魚,那結果只能是被對方叫來同道繼續在束縛上加碼。那樣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喪失僅有的一些后手和應對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