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平陽越來越多的奴工工場當然也立竿見影的帶來了一些效果。以前曾經因為各地大建郡城縣府而明顯價格上漲的磚瓦建材木石之類的價格開始明顯有所回落,青樓妓館或者一些隱蔽的此類場所也是如此,不由的讓很多人都贊頌起新任太守的功德來。
平陽郡城之外一處還算隱秘的地宮之內,雖然有人談了不少最近新氣象的好話,但也有不少行當抱怨起來。
“很多開銷大的地方,如建材乃至家妓那里的開銷少了不少。就是這印染綢緞被服等最為廣泛的開銷地方似乎還是有些過于昂貴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像那其他一些行當一樣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到這樣的話,很多商會會長也是一籌莫展:“這。。。這你們可別問我,別看我是很多人的東家。雇傭的可不是奴工。要是我對待那些人稍微苛刻一點兒,人家又沒指著咱養。。。這說到底,還是那些鄉下人過的太好了。相比以前,我們不得不增加了不少人這方面的開銷。要是沒有取締公糧公稅,說不定還會還不會這么工價高漲。。。”
聽到這樣的話,很多人都有些沉默不語,很顯然:這樣的例子并不是孤例,自從這天下太平以來,鄉間的安危不那樣嚴重了,負擔最近極大的減輕之后,很多人家里的短工們都有些不安分歷來。
陳福海知道眾人的心思,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這我們就要多想想辦法了。我們現在其實已經并不卻錢,今后一段時間,買賣糧食不必要在平陽一帶收購,更遠一些的地方,只要不是太遠也可以。或者,也不一定是糧食,需要人手的其他物資也可以啊?這樣一來,害怕周邊的農戶漲價不成?如果我們和各地的上面聯起手來,不怕不能把糧價壓下去,讓更多的人來城里討生活。。。”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福海又做了很多安排:告訴一些行當中的人:“要想做一票大的,就要先約束好你們手下的那些人,先要放水養魚動不動?就算有人在你們的門口不遠的地方擺攤,你們也先不要計較,先讓更多的人進城再說。。。”
就這樣,當平陽府內不少地方刻意的不再針對平陽臨近的一些地方收購糧食的時候,很快就讓不少當地百姓面臨著巨大的困難,不得不進城某應聲了。
在陳福海的安排下,剛剛進城謀生乃至乞討的人一開始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很多事情并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難,似乎在這平陽謀生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就算是乞討也還算有不錯的收入。很快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差人進城。整個平陽這一段時間以來似乎有些蕭條的街面上似乎又開始繁華熱鬧起來。
當然這些日子里的一切,并沒有真正離開平陽的張凡多少也開始有些了解。通過一些事情的暴露,張凡也開始看到了一些關鍵的問題:不論是什么樣的外在弊病,最終歸根結底都會落到一件事情來,那就是尋常種田者或者做工者的負擔,這背后的關鍵之處,其實是在于治理武裝乃至監牢等司法體系乃至審判體系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如果能從這些方面下手進行一定的調整,說不定或許就會有助于真正意義上的博弈?反倒是自己以前曾經寄望不小的民選,并沒有起到太大的博弈能力作用。尤其是參選權都沒有的情況狹隘。
很快,張凡的一些構思也大致的完善起來:以短期義務輪值的民兵聯防充當治安力量,并沒有太多的人擁有挑選權。普快在很大程度上也應該接受義務役民兵體系的領導。此外監牢也應當由義務役為基礎的民兵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