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按照東原九州乞社規矩更為重男輕女的一些做法,首先是安兒跟隨者張凡來到了一處相對還算高的山頭之上向著太陽的方向鄭重的按照張凡當年所了解的一些東西說道:“不論他疾病還是貧困,也不論我的心中是否還保有對丈夫的好感,我都會言語尊敬、行為體貼,盡量的避免讓丈夫遭遇到不快。只不過有一種情況屬于例外:若他經常無因由、惡意的對我施加暴力,這種誓言的違約責任也就不在我。不過即便是那樣,我也只有權選擇逃離,而不是以打罵諷刺乃至冷漠相報。”
張凡則在隨后向太陽起誓道:“我沒有辦法保證以后我是否還愛著她,但是我可以承諾她的子女不論性別、不論親養,都有權平分一份后代的財產;若我以后另有別戀,其他女子任何情況下都無權擁有凌駕于她之上的權力地位。只有一種情況例外:她對我心有歹意或者至少三次以上惡言惡語相諷。。。”
“是不是覺得一點兒都不浪漫,太過于現實和功利了,好像雙方完全任何感情都沒有?”張凡在之后不由的笑道。
張凡還是在很大程度上高估了一個普通女子的訴求,安兒對此當然并沒有怎樣在意,甚至有些贊嘆道:“傳聞東原九州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爾虞我詐,即便是家庭之內也是如此,現在看起來實在是有些過于片面了。至少從這些規矩和誓詞來說那里一定還保留著實話實說,坦誠相待的風氣。。。”
張凡不由多少有些搖頭:“其實,這或許只是我當年所在的乞社中的規矩罷了,其他地方是否如此我也并不能完全保證。。。”
就這樣,張凡多年在內心似乎以前也沒有感覺到的某種孤獨形成的壓力也在此時此刻漸漸釋放出來,同安兒開始更加的無話不談,張凡雖然年紀并不算太大,經歷和見聞卻可以說是非常豐富了,在談資方面要想真正倒干凈也沒有那樣容易,就這樣接下來整整十來個時辰張凡都在這種傾訴乃至安兒的配合之下渡過了,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堅持十個時辰,甚至幾天時間不吃飯不喝水不休息對于自己來說完全不會有什么大礙,可是對于一個尋常女子來說那就完全不是這樣。
似乎繼承了這一帶女子品性堅韌的特點,安兒在張凡面前也拼勁全力的裝作沒有什么事的樣子,可即便如此,最終也實在裝不下去了,雖然還沒有再次陷入昏迷之中,臉色卻也變得完全不好看起來。張凡本來擁有不俗的精神力乃至感知力,可直到此時此刻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妥,不由的有些愧疚,抱歉道:“是我太粗心了,忘了并非所有人都跟我一樣,你等著,或許根本用不了半刻鐘的時間我就會回來了。。。”
張凡所選擇的地方并不是打獵的良好場所而且同東原九州不同,這**大陸上的許多動物甚至植物都有這樣那樣的害處,要找到完全正常的動物還是比較難的。
不過好說歹說張凡也在之前曾經在這一帶的野外游蕩過許多日子,還算是大致見過一些在自己的精神力感知之中對自己完全無害的牲畜一類,其中有一種十分擅長變色偽裝,幾乎能夠如同隱身一般的奇鳥,也是那些時候自己經常選擇的目標。還有的就是一種似乎如同石頭一般的奇怪陸龜了。這兩種動物上,張凡就算在比較近的距離上也感覺不到太多的異樣,而其他的那些有很多對自己或許也就是功力很短時間內稍稍下降個半成,或者稍稍有些心悸的微弱毒性罷了,也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張凡并不確定那些對于完全沒有任何功力的普通人是否也是如此。
對于此時能夠隨時覆蓋幾里范圍之內進行大面積搜索和攻擊的張凡來說,即便手中沒有任何東西,打獵也根本不是什么太的的問題了。因此正如自己之前預期的那樣,不過半刻鐘左右的時間這些問題就解決了。而且在整個過程中,張凡為了避免意外也時常注意著安兒的動向。
不知怎的,雖然在這個時候自己獨特的警兆感覺并沒有異樣,但張凡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奇怪。自己對自己在冥想的時候還是擁有著比一般人更多的了解自己內心世界的能力的。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和能力,怎么會對一個姿色談不上十分出眾,認識時間也奇短的女子突然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異樣感覺呢?會不會是那云兒當時耍的某些手段?想到這里,張凡也就多少有些警覺起來:這安兒是否也是云兒提前就有所準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