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上的天色似乎又陰沉起來,天上的烏云似乎多了不少整齊的墨色,如同炭黑一般。張凡曾經在東原九州的一些書籍內聽說過大海之上狂風暴雨將要來臨的一些跡象,這一類雖然還不算最為危險的海況,卻也很顯然是某種不良海況的征兆了。
也就在快要入夜的時候,狂風伴隨著并不算太過夸張的海浪,但卻伴隨著罕見的傾盆大雨,似乎讓整個天色都比原來的預期提前黑了下來。這種特殊的海況據說同尋常的風暴不同,面積覆蓋十分廣闊,而且沒有那樣容易就停下來。
即便以此時張凡瀕臨化境級別的內力修為,在這大海上乘如同單人帆板一般的物體前進,速度也不免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如果換做是之前,這對于張凡來說或許是不大不小的麻煩,可對于此時的張凡來說卻并沒有從精神力感知中感覺到太大的麻煩,并沒有花費多少代價就在風雨中改換了行頭,潛入到了百米深海之中。
在這樣的深度多少還是能夠感覺到一些并不平靜海面上的波瀾,哪怕光線幾乎已經完全沒有。然而對于此時的張凡來說,這一切也都構不成什么阻礙了。如今的張凡在百米左右對于自己來說深度適中的水中可以連綿不斷的前行,即便在休息的時候也僅僅是降低速度罷了。而且身體能量蓄積能力同幾年前的時候已經根本不可相提并論,就算半個月左右沒有給養似乎也沒有什么大礙,自己的身體似乎能夠從某種外部波動能量中吸取補充自己的身體,這或許就是邁入到超越一流層次內力一個層次之后的結果吧。
在這種情況下萬里重洋對于張凡來說似乎也算不上如何遙遠了,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水下為主的航行,張凡首先向西,然后向北,最后折轉再向東,終究找到了一片完全不同的廣袤大陸。
當張凡漸漸臨近岸邊的時候,一開始的景象似乎還沒有什么奇怪。除了這里的人種似乎有些不同之外,但大體類似東原九州一些比較富裕的農村罷了,看起來并不似傳說中的那樣荒蠻,至少從人們衣著還有農具來看應該是發展水平達到了相當高度。更不同說那遠處經常能見到的似乎比東原九州更多的風車或者水車了。
一開始的時候,張凡的內心似乎還多少有所躁動,似乎征服這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很快張凡就放棄這個念頭了。自己在**大陸乃至東原九州其實已經積累了一些身為逍遙頂層的經驗,似乎也并不是那樣簡單的事。至少**大陸上的人們歷史上還算是同東原九州有過往來,至少有懂的相互語言的人。可自己從未在東原九州的典籍之中了解到這一帶的風土人情過,這也就意味著要是打算真正意義上的交流的話,自己恐怕就要先花費上幾個月的時間才有可能,若是要搞出一個能夠順從自己的統治班底來那花費的時間恐怕就要更長了。同這個角度上說,對于對財富乃至世俗地位并沒有太大**的最來說,那這是一件毫無必要的事情。
如今的張凡自持力乃至行動的能力非比尋常人,一晝夜并不算很急切的行軍就能有兩三千里之遠,而且即便四五天沒有給養也沒有什么大礙。這讓張凡大概花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已經走遍了這個面積似乎一點兒也不比東原九州小多少的區域。自己在白天似乎比馬還快的踏空前行當然引起了這一帶居民們不小的躁動不安,只不過張凡并不在意那些。按照張凡在這一片還算人煙稠密之地走馬觀花一般的大致查探。莫測這方圓四五千里范圍內的大陸就算人口比東原九州略少一些也少不了太多。統治區似乎也十分細碎,大致存在千余個大小不等的封國,有的萬余人口左右,也有的百萬人口左右。這樣帶來的一個結果自然是這片土地的武裝動員潛力著實不可小看,估算規模很可能有隨時能征戰的千萬裝備還算精良的兵力,也就是說在統治層和精英層很大程度上軍事化的情況下十分之一的動員率也未必不可能。至少在這里張凡見到了鍛造匠人的空前繁華。唯一讓人還算放心的,就是這一片陸地上似乎并不存在內力乃至武功本身,即便是三流層次的高手也都沒有。
“或許征服這一片土地,能夠讓東原九州的民生水準再提高一個臺階?即便從所有人利益角度看,維持這么多封國很顯然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當然這樣的事情張凡僅僅是粗粗一想似乎就明白了問題在哪里。按照自己的精神力定位和感知,這里距離東原九州萬里之遙,走海路可能還更為遙遠。對于如同自己這樣的人來說的話或許沒有什么,可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可就完全不同了。不要說是從海路溝通這里,就是尋常的大型帆船往返于東原九州和**大陸之間都是一間海上風險大到得不償失的事情。那些風浪還有惡劣的海況對于自己來說或許沒有什么,可對于尋常的民船來說可能就是致命的威脅。
一開始的時候張凡本沒有打算在這里過多逗留,只不過最終還是打算入世詢問一二再說。讓張凡沒有想到的是,在了解到自己這樣一個不同于尋常人的存在之后,這里的人們并沒有自己預想中的好奇與好客,反而對于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