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誰胡說了,你心里想的什么,以為大家看不出來嗎?”男子一看情形,態度越發囂張起來。
“我沒有...”,張圣濤急忙辯解。
“有沒有,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灰衣男子哼了一下:
“你讓大伙評評理,到底有沒有冤枉你,姑娘,你睜大眼睛瞧清,有的人面貌忠厚,心里想的不知道有多骯臟呢。”
“你,你……”張圣濤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男子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不行的話,咱們就報警”,男子隨手拍開張圣濤的手指,繼續說道:“旁邊這個是你兄弟吧,是不是剛從看守所出來,犯什么事了,真是狼狽為奸,兄弟倆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一說,效果立竿見影,周圍的人恍然大悟,頓時投來懷疑的目光。
“報警就報警,誰怕...”二哥扯著脖子,突然意識到什么,聲音從高到底,戛然而止,最后一個字也消失不見。
男子見狀,心下大定,忍不住笑了出來。
剛從看守所出來的人,有幾個愿意再見到警察,有理也怕三分。
這兄弟倆,一看就是老實人,沒見過什么世面。
“看著人模狗樣的....”
“現在流氓這么多,國家怎么不槍斃一批呢。”
“他要不說,還真沒看出來...”
嘈雜的聲音頓時響起,有男子出頭,圍觀的群眾一下子大膽起來,個個正義感爆棚。
看熱鬧不嫌事大。
男子得意地朝著一個乘客笑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動,這種小場面算不了什么,他能擺得平。
怎么說也是靠技術吃飯的。
“鵬子?”二哥臉色通紅,焦急地看著自己兄弟。
張朋略為沉吟,錯步上前,迎了過去。
灰衣男子心下自得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啪”,一道黑影閃過,劇痛傳來,耳朵嗡嗡響。
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被打了。
張朋看著男子的吊角眼,心下戾氣爆發,懶得多說廢話。
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右手“啪啪”幾個耳光,打的男子眼冒金星,隨后左手用力,把對方整個人扯了起來,雙腳離地,手一推,扔到旁邊同伙身上。
隨著一股大力襲來,兩人在地上滾作一團。
吃痛的“哎呦”聲響起。
頓時,整個車廂雅雀無言,空氣仿佛凝住了。
剛才嘀咕的人都閉上了嘴,每個人都仿佛被這幾耳光打懵了。
太猖狂了。
他怎么敢打人。
力氣好大啊。
真是無法無天。
......
陳雪潔一臉震驚地看著昔日同學,整個人呆住了,仿佛第一認識他。
這一臉兇悍,殺氣騰騰的模樣,還是那個溫文爾雅,陽光燦爛的校園偶像嗎?
灰衣男子踉蹌起身,按著同伙想掏家伙的車,陰狠地目光掃了一眼四周,最后停在張朋身上。
剛才猥瑣甚至有點滑稽的形象徹底消失不見,整個變的有點猙獰。
氣氛開始凝重,一場暴力沖突似乎在所難免。
“不要在車上打架”,司機大叔慢悠悠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