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元昊高興的說道:“如此,朕就可以放心率領大軍南下,攻略秦隴了!”
“陛下……”此時,一直在旁沒有怎么說話的另一位元昊正權里的大臣,野利仁榮輕聲道:“臣聽探子報告,宋庭派了一個新的秦鳳路馬步軍都總管和新的秦州鈐轄,秦州城里也多了一支號稱‘擲彈軍’的禁軍……”
“嗯……”比起野利兄弟,元昊對這個同樣姓野利的大臣就溫柔許多了,因為,野利仁榮是文臣,不掌兵的那種,而且,如今大白高國的番文就是這個姓野利的大臣為首制定和創造出來的。
自然,態度就不一樣了。
甚至還有些禮賢下士的味道。
“謨寧令想說什么?”元昊問道。
“臣以為,陛下應該小心一些……”
“畢竟,臣聽說,那位姓高的秦鳳路馬步軍都總管和姓劉的鈐轄,來頭皆是不小……”
“朕知道……”元昊點點頭:“一個是文官轉的武臣……”
“一個是外戚……”
元昊家族與宋庭大臣打了上百年交道,在他們的印象里,宋朝有兩種人很難纏。
一種是文官轉的武臣,清澗城的種世衡就是這樣的硬骨頭。
他們手腕強大又知兵知戰沒有其他文臣的幼稚與天真,也沒有那些武臣的大膽和貪功,是最為難纏的一種對手。
另外一個就是外戚了。
當年,曾坐鎮秦州,鎮壓了整個西北十幾年的宋朝大將曹瑋就是這樣的人物。
“不過……”元昊獰笑著:“此輩小兒,在朕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就算是曹瑋復生,朕也要擰下他的腦袋!”
“何況,兩個黃口小兒,乳臭未干的家伙!”
“兀卒神武!”在一旁伺候著的沒臧訛寵當即就諂媚的拍起了馬屁:“以兀卒的神武英明,區區兩個宋臣,手到擒來而已!”
元昊聽著,非常高興,大為滿意。
“可是……”
野利仁榮嘆了口氣,上前道:“臣聽說,這兩人的來頭,頗為不小……”
“朕知道……”元昊冷笑著:“宋朝那個皇嗣的大臣嘛……”
“聽說,他們還帶來了種痘法,要在秦州種痘,借此拉攏秦州上下的藩部……”
“但是……”
“這又有何懼呢?”元昊獰笑著:“宋朝人就是喜歡吹噓……”
“當年劉平如何?吹的好像舉世無敵,可最終還不是被朕抓回了興慶府,當著大家伙的面給剁成了肉泥嗎?”
“朕倒是很好奇……”
“要是那個姓高的和姓劉的,落到朕手里……”
“他們的骨頭會不會比那個劉平硬呢?”
去年宋朝的劉平、石興孫在三川口被他俘虜,帶回興慶府后誘降不成,于是,元昊便讓人將這兩個人在興慶府的菜市場凌遲處死。
那倒是兩個硬骨頭,被他的劊子手,活活的剮的干干凈凈,卻一聲求饒也沒有。
讓元昊看的真的是興奮不已。
他就喜歡看到這樣的硬骨頭好漢子,在他面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