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劍拔弩張的少年哪去理他。
張寧淡定道:“以為只有你帶護衛?”狀似隨意地拍了拍手,兩個渾身殺氣的中年男子應聲而進,朝被包圍的主人行禮,對幾個隨時會動手的護衛恍如不見。
這可是真正殺過人的。幾個護衛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望向秀美少年。
張寧道:“我的護衛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他們殺的敵人比你見過的人還多。要嘗嘗被他們殺死的滋味嗎?”
張勇奉旨守大同多年,獨子在京城,哪會不留些忠心耿耿身經百戰的親衛守護?不管張寧到哪,身邊都有兩個護衛遠遠輟著。那次原主挨拳實屬意外,誰也沒想到他會失手,待得輟在遠處的護衛搶上來,他已人事不知。
“……”秀美少年被兩個中年男人要殺人的目光看得心底發寒,只覺脖子涼嗖嗖的,似乎他們隨時會“咔嚓”一聲扭斷自己的脖子。
高個子中年護衛名叫任榮,戰場上不止一次救過張勇的命,張勇待他如兄弟,派他回京時曾叮囑他好好照顧張寧,張寧暈迷,他急得差點自殺,這會兒見有人欺負張寧,早就把拳頭攥緊了。
秀美少年慫了,小聲道:“我們為美而戰,理應單挑。”你快把兩個殺人狂魔弄走。
你以為單挑打得過我?張寧笑了笑,道:“你說的,單挑。誰輸了,誰退出。”
形勢比人強,先答應他,找機會離開這里,回府多叫些人找回場子,反正又沒落于筆端。秀美少年看了兩個滿身殺氣的中年護衛一眼,咬牙道:“一言為定。”
你也不打聽打聽,安鄉伯府的張寧是什么樣的人,就你這風一吹就倒的弱雞模樣,打得過我?張寧笑笑揮了揮手,任榮兩人躬身行禮退下。
這邊鬧成這樣,早驚動掌柜。掌柜五十出頭,眼角皺紋深如包子的褶子,一笑起來,皺紋更是又深又密。
“兩位客官,小店小本經營,實在經不起兩位的拳腳,能否請兩位到外頭一較高下?”你們要打架是你們的事,別在我這里打就行。
張寧對秀美少年道:“我們去外面打。”
“去外面就去外面。”秀美少年覺得張寧身材跟自己差不多,大不了打成平手,只要不和那兩個殺人狂魔對上,有什么可怕的?他傲嬌地抬起下巴,當先出門,來到門前空地。
張寧笑笑丟下一綻碎銀子,在掌柜討好的笑臉和小二的點頭哈腰中,出了酒樓,站在酒幡旁,和秀美少年相隔兩丈,道:“來吧。”
“三局兩勝,輸的自動退出。”秀美少年雙手豎在胸前,做防御狀。
張寧嗤笑:“我打你用得著三局兩勝?一局定勝負,你輸了不許回家向父母哭訴,不許糾纏不清。要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是我打折你的腿。”秀美少年怒道,同時雙眼望天,下巴抬得更高。
“行。我在這里等著呢,放馬過來吧。”張寧不跟他廢話,飛快取出玉佩,系在腰間。他有把握三兩招把秀美少年打垮,可要對方被他打垮時碰不到他的衣角,只挨打無法還手,只能借助玉佩的力量。
他氣場很大呀。秀美少年莫名緊張,腦子飛快轉動,尋思一戰而勝的辦法,竟沒發現張寧的小動作。
“來吧。”原主打架的經驗實在太豐富了,面對這樣一個弱雞對手,哪里用得著自己先動手?張寧站著沒動,只氣定神閑說了兩個字。
就在這時,有個公鴨嗓子道:“哎,有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