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曹吉祥臉色猙獰道:“你才對太皇太后不敬,要不然怎么敢違逆她老人家的心意,和郡主聯姻。”
所以你才向悠悠下手,派人監視她,無意中得知我每晚悄悄從后門進府找她,于是便派埋在鄭王身邊的棋子把鄭王引過去。張寧恍然。
“太皇太后玉體有恙,你不讓她老人家靜養,反而在她老人家面前學舌,害得她老人家煩心,若是陛下得知,一定會撥你去為先帝守陵。”張寧道。以為只有你會用上位者威脅老子嗎?老子也會。
曹吉祥目露兇光,死死盯著張寧,道:“張大人,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呵呵。”張寧笑,道:“請問曹公公,本官做了什么?”
曹吉祥一時語塞,狠狠瞪了張寧一眼,拂袖而去。
張寧陰沉著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賈小四和曹吉祥明爭暗斗不止一日了,一來賈小四沒有出聲求助,二來張寧不想手伸得太長,以免引起皇帝忌憚,反而不美。因而一直對兩監之爭只關注,不插手。沒想到曹吉祥反而先出手,讓他不能忍的是,這閹人居然在悠悠父女身邊埋伏棋子,對悠悠父女下手。
…………
柳婆婆如往常一樣吃過午飯便回房睡覺。她有午睡的習慣,每天午后得睡半個時辰,要不然天一黑便睏得不行,根本沒辦法為張寧開門。
誤了郡主的事,那怎么行?
睡夢中,她只覺憋得慌,喘不上氣,于是拼命掙扎。這一掙扎,便醒過來了。她睜開眼,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她的脖子有一根勒得很緊的繩子,她差點被這根繩子勒死。拉繩子的是一個瘦小的漢子,她不認識。
“別聲張。你要是敢聲張,老子馬上勒死你。”瘦小漢子聲音不高,說的話卻很有份量,因為他說話時,手上用力,柳婆婆再次喘不上氣。
柳婆婆蹬著腿,吐著舌頭,直到瘦小漢子松開繩子,大口喘了兩下,道:“好漢饒命,老婆子不喊就是。”
這里僻靜,大聲呼求很有可能沒人聽見,沒的丟了性命。
瘦小漢子道:“老子問你,你什么時候到郡主府為奴,家里還有什么人?”
他查得清楚,柳婆子丈夫早逝,兒子已經娶親,兒媳婦為她生下一對雙胞胎,十分可愛。
柳婆子不敢隱瞞,把家里有兒子兒媳婦孫子以及一個粗使丫頭的事說了,道:“好漢饒命,老婆子在郡主府為奴,郡主待老婆子不薄,才能養活一家四口和一個丫頭。”
“郡主待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出賣她?”瘦小漢子冷冷道,手上再次用力。
柳婆婆再次蹬腳掙扎,待繩索松下來,喘了兩口粗氣,道:“好漢說笑了,老婆子哪有出賣郡主?”
“你再說沒有試試。”瘦小漢子又勒緊繩子,道:“下次老子未必會松手。你身子骨硬朗,最少還有十年好活,要是這樣死了就太可惜了。”
柳婆子是聰明人,哪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忙道:“好漢饒命,老婆子真的沒有出賣郡主,只是有人問及郡主的行蹤,不小心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