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那猩紅的血液讓黑豹心神劇震,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穿上還在把玩兩截斷劍的杜志遠:“你對我做了什么?”
“你已經死了,”杜志遠隨口道,“在我面前用劍?就你也配?”
隨著最后一個字出口,黑豹體內的血徹底流干,生機斷絕。
不止是他,其余三劍魔宗的弟子也紛紛從坐騎上墜落,情況和黑豹一模一樣。
他們的身上沒有一絲的傷口,體內的血卻全都從毛孔中沁出,將他們染成了血人。最終血盡人亡。
看著眼前這難以置信的畫面,伊正平整個人都傻了。
“我的眼睛好像壞了……”他揉了揉眼睛,“我知道了!我這肯定是在做夢!我就說嘛,我家傳的‘月白’怎么可能被掰斷?三劍魔宗的家伙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被殺死?”
杜志遠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神劍,嘆了口氣,對伊正平道:“小子,接受現實吧,我真沒想到這劍那么脆,明明看起來很吊的樣子,結果只是樣子貨。”
“不可能!”伊正平大喊道,“這可是我家祖傳的寶劍!我全家為了守住它都死光了!它怎么可能跟魚脆骨一樣一掰就斷?”
這時,喬易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港真,對他而言你家的劍真就跟魚脆骨差不多。”
“不……這不是真的,”伊正平一個屁股墩跌坐在地上,巴巴地問杜志遠,“你做了什么?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杜志遠沒理他,反而一直看著手中的斷劍心疼道:“我怎么就管不住這手呢。”
喬易道:“我們家廚子很講究的,他只對食材下刀,其他的東西碰都不想碰,所以他的劍法也不是斬身劍,而是斬心劍。”
“斬心……劍?”
“簡單地說,就是把人嚇死的劍,”喬易解釋道,“一劍出去,讓對方的身體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杜志遠立刻道:“你的比喻能再糟糕點嗎?這比用肉夾饃比喻漢堡還不如,我的劍可不是嚇人的。”
“差不多就成了嘛,干嘛那么糾結這種細節,你是杠精嘛,”喬易朝他伸出手,“來來來,把劍給我。”
杜志遠一看就知道喬易想干什么了,他有些心疼地將兩截斷劍遞了過去,嘴里還念叨著:“可惜了。”
“掰斷它的又不是我。”喬易一邊說,一邊將斷劍往嘴里塞去。
咔咔咔……
他就像是嚼冰棍一樣將斷掉的劍尖給吃了下去。
“啊啊啊啊——”伊正平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想要阻止喬易,“你干什么!?這是我的家傳寶劍!”
“別急啊,”喬易用舌頭舔了舔牙齒縫,道,“這口感是有點脆,跟冰工廠差不多。”
說完他又將有劍柄的那半截繼續往嘴里塞去。
伊正平想要阻止,可惜杜志遠一根手指點在他額頭上,讓他怎么也掙脫不開。
當喬易將兩截斷劍全都吃掉之后,他揉了揉肚子,然后伸手摳了一下嗓子眼。
“嘔~~~”
他張嘴又吐出了一堆東西。